上午的時候方晨給他們說方言的事兒,可沒說這些。
所以老範聽到公安叫方言教官的時候,人都懵逼了。
實在不理解,方言能用什麼樣的身份成為公安的教官?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方言對著老範說道。
老範撓撓頭:
“那……那你長話短說嘛。”
方言說道:
“長話短說的話,那就是……我教過他們一段時間,關於足跡判斷人身高體重年齡的醫學知識。”
老範還有些懵逼,問道:
“你教他們這個乾啥?”
“破案啊!”方言回應道。
老範驚訝了:
“這也行?”
方言說道:
“當然行了,其實各行各業之間,都有一些可以共通的地方。”
“我就是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給他們提供了一些技術知識上的支持而已,然後他們就對我熟悉了,所以就叫我教官。”
老範呆愣了好幾秒,然後感慨道:
“真是啥好事兒,都給你遇到了。”
“我還從來沒想到,這技術還能拿來破案。”
一旁的小老弟對著範長亭問道:
“這麼說,範哥你也會這個?”
範長亭點點頭:
“當然會了,這又不難。”
“隻要足跡夠清晰,推斷一個人大概的身高體重年齡,甚至性彆,還是很容易的。”
小老弟又對著老範問道:
“那足跡如果不清晰呢,或者隻有半個,甚至還被人特意擦拭毀壞過呢?”
老範說道:
“那這肯定沒辦法了。”
小老弟說道:
“我哥教的就是這種。”
“……”老範一怔,然後轉頭看向方言。
方言本來不想聊這個的,結果小老弟說了。
他也隻好點點頭,滿足老範的好奇心:
“嗯,你說的那種確實比較簡單,他們公安內部都已經有教科書了,我要教他們的是從被清理過的現場找到痕跡,然後判斷出來。”
“這種情況下,難度就稍微高了一些,所以他們需要我的幫助。”
“畢竟我天天都在看病人,見到的人更多,所以相對應的一些經驗也就更足了一些,我的大部分教學就是將這些經驗分享出去。”
方言說完後,老範整個人已經有些呆滯了,原來方言說的是這麼回事,那他自問自己來做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並且這是需要自己把經驗總結出來,然後將其彙總出一套可行的方案。
也就是說,必須要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才能將這套技術總結出來,用這套技術的人,必須對各種年齡段男女老少的身體構造,行為習慣,相當了解才行。
這就不是他範長亭能夠做到的了。
這裡麵就是他和方言兩人的差距。
這不單單是這一件事上的差距,還是在醫學上的差距。
在這一刻,老範終於明白自己和方言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之前他還有些不服氣,現在他多少還是服氣了。
這種事兒管中窺豹,心裡還是有些數的。
沒想到出來逛個天安門,居然一下就想明白這麼一件事兒。
但老範又給自己打氣,心想也不是不可追趕。
老範感覺自己努努力,隻要突破那層窗戶紙,就應該可以縮短和方言之間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