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懵逼,但是看到方言和楊景翔都收了。
老範和小彭也有些忐忑的收了下來。
心裡在猜測,這僑商的紅包裡麵,估計得裝個一塊兩塊的吧?
隨後他們看到方言給這老夫少妻的兩口子做了檢查。
然後寫了上最新的病情記錄,接著又對著兩人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和他們打了招呼,離開了這間病房。
老範一出門,就湊到方言身邊,對著他問道:
“這啥情況啊?怎麼一來就給我一個紅包?”
方言對著他們回應道:
“人家國外就這個習慣,你收著就行了。”
“行了,走下一個病房。”說罷方言就帶著他們去了下一個病房裡。
住院的人除了符女士是市裡的官員,還有個手臂血管瘤的姑娘。
其他人都是僑商。
病情還都挺怪,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病情。
自己冬天洗澡,給自己洗的暑邪入體的小孩兒。
飛機失事活下來,然後耳內三塊小骨合並,血管神經受到壓迫,外國人沒辦法治,被送回來治的老太太。
還有渾身都是問題的狐惑病,國外治了好久沒確診的中年人。
雖然住院的人不多,但是這病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老範跟在後麵雖然沒說一句話,但越瞪越大的眼睛,也表明了他這會兒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
等到查完房過後,方言又根據現在的情況,給狐惑病和老太太那邊改了一下藥方。
交給楊景翔去處理後,方言就告訴老範和小彭:
“行了,查完房了,先歇會兒。”
“待會兒電話來了,咱們就去門診,今天上午還有五個僑商要看呢。”
老範聽到後,立馬對著方言問道:
“待會兒要來的,都是這種級彆的?”
“什麼這種級彆?”方言沒懂他的意思。
老範說道:
“我的意思是,回國治病的僑商,全都是剛才查房的那種難度的?”
老範實在是震驚於這些疑難怪病的花樣。
讓他來看的話,十有八九都找不到頭緒。
也不知道方言是怎麼辨證的。
方言說道:
“當然不是了,住院的隻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不用住院的。”
聽到這裡老範鬆了一口氣:
“呼,我就說嘛……哪可能全是這種高難度的。”
說罷他又問道:
“對了,這些人都是你和誰一起會診的?”
方言說道:
“沒有會診,就我自己一個人看。”
“啊?”老範再次震驚。
不是會診?就一個人看?
不是,剛才那些治療方案一看就不是一個人的風格吧?
方言居然說是他一個人看的。
“怎麼了?”方言對著老範問道。
要不是老範知道方言沒道理騙他,這會兒他都跳起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對著方言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會診,沒有求助其他人,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病,全都是你一個人看的?”
方言知道老範的意思,多數的中醫隻是擅長治療一部分的病,而這裡的病人病情複雜,類型又不一樣,所以他才會懷疑。
第一次知道的人,有所懷疑很正常,特彆還是老範這種沒見過太多醫生的人。
他的世界裡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出現的。
但是方言依舊對著老範說道:
“沒錯,我一人看的。”
“這裡所有人都知道。”
老範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他這會兒實在有些震驚。
整個人都有點渾渾噩噩的。
一旁的小彭卻眼神清澈,透出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目光。
“對了,剛才他們說你是這裡的老大?”
“意思是,你能管這裡所有人?”
老範這時候換了個話題,他打算先把方言在協和中醫科的地位搞懂再說。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有點複雜,簡單點的說,是因為我治療好了一個僑商,然後醫院收到了他們家捐贈的兩棟大樓,所以大家才把我當做這裡的老大,其實這裡正兒八經的領導是院長。”
“你覺得我能比院長還大嗎?”
老範聽到後有些不相信,問道:
“中醫科直接受院長管?”
方言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張文件來:
“對,你瞧這裡不是寫著呢嘛。”
這是一張之前中醫急救科成立的時候,醫院裡發的正式文件,上麵還有章的,裡麵就寫清楚了中醫辦公室轉成中醫急救科室,直接受院長管理。
這下老範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
“叮鈴鈴鈴!”
一串急促的鈴聲打斷了老範的話,方言接起電話來:
“你好,協和中醫急救科住院部。”
“方言呐?”電話那頭傳來院長的聲音。
“院長?”方言問道。
院長應道:
“是我啊,你查完房了沒?”
方言回應道:
“剛查完。”
院長說道:
“那正好,僑商和中僑辦的廖主任馬上要到了,他們今天來得早,你趕緊去門診吧。”
方言沒想到今天廖主任也跟著來了。
他頓了頓,才應道:
“行,我馬上過去。”
接著方言掛斷電話,然後招呼老範和小彭:
“走吧,去門診。”
走的時候又對著其他人交待,讓他們給楊景翔說一聲,讓他辦妥了直接去門診。
其他人答應後,方言就帶著老範和小彭一起過去了。
剛到診室,楊景翔就從後麵小跑著跟了過來。
進屋後他就忙不迭的開始給方言準備醫案記錄本,然後收拾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