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說你外公也是的，開山大弟子，收了這麼個欺師滅祖敗壞門風的玩意兒，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一旁的老鄧頭對著他提醒道：
“你忘了？當初那段時間收徒，不看天賦看身份，越窮越好。”
聽到這話，王鵬飛拍了一下額頭，又想起不少事兒，頓時眼神清晰了不少，然後說道：
“哦，哦對，那也……那也確實不能怪人家何休！”
方言聽到後有些疑惑，這可是楊景翔老爹沒說過的事兒。
這時候王鵬飛老爺子轉過頭來，說道：
“這個收徒弟啊，其實是當時的一個風氣，特彆是像我們這種有點名氣，還有是幾代傳承的，上頭下了任務，必須要收這種情況的徒弟來。”
“你是不知道當年那會兒茫茫多人，認識字的都沒幾個，根本就沒得挑。”
“為了完成任務隻能遇到一個認識字，年齡合適，出身合適的，也不管什麼天賦了，直接就收入門下。”
“可惜你外公之前還沒收徒弟，家裡孩子也沒跟著學中醫的，結果讓這個戚勇成了大徒弟，撿了個大便宜。”
“結果沒想到這個人，人品敗壞，搞得門內雞飛狗跳的。”
“哦……原來是這樣……”方言和其他一眾人都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們就說嘛，這麼厲害一個醫生，收的大徒弟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
他眼神是該有多差勁？
結果沒想到原來是上頭的任務。
這一點方言那是感同身受，隻不過他運氣好，遇到的兩個小毛子都還不錯，安東喜歡中醫，在中醫這塊兒也很有天賦，索菲亞雖然中醫沒天賦，但是她在國術這塊兒非常好，更重要的是，這兩徒弟人品還算好。
雖然安東也跟著大院子弟混過一段時間，但是目前為止，沒有聽到狗屁倒灶的事兒。
而且他那群朋友也不是什麼大惡人。
都是人家欺負，他們才反擊的。
這塊兒方言自認為，比自己外公的運氣好多了。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他確實不配說自己繼承衣缽。”王鵬飛老爺子說道。
方言對著王鵬飛說道：
“說起來這個人還是挺聰明的，我外公去世之後，他先一步就把我外公坐診的幾個醫院的醫案，全都收走了，一本都沒給其他人留，就是前幾天，我想去借閱看看都不行，反倒是盯上了我手裡剩下的醫案。”
王鵬飛震驚道：
“啊？還有這種事兒？”
他試著把這事兒往自己身上套，感覺沒辦法接受。
自己收的徒弟要是在自己去世後把那些醫案全部據為己有，不讓他王家後輩看，王鵬飛感覺自己能氣的從墳堆裡蹦出來。
方言說道：
“要不是這樣，我哪能和他起衝突？”
說完他頓了頓，繼續補充道：
“不止如此，他還想方設法從我大舅家裡，騙走了不少當年我外公留給後人的筆記和書籍。”
“我看到的醫案，和書籍，除了是我外公留在另外一個徒弟手裡的，其餘都是我外公最後幾年時間寫完後，故意放進樓頂藏起來的。”
“故意藏起來？”王鵬飛老爺子露出個詫異的表情。
“嗯。”方言點點頭。
王鵬飛看向老鄧頭，說道：
“你說，這不明擺著是防著誰嘛！？”
老鄧頭點點頭：
“沒錯，人家老何也不傻，帶了那麼多年的徒弟乾過什麼事兒，人品是什麼樣子，早就摸透了，藏起來就是為了給後人留著點，免得全都給弄走了。”
方言接過話茬：
“事實證明，他這一手還真是沒白留，要不然，我還真是看不到任何的醫案了。”
“當時我看到醫案的時候，我大舅已經準備把東西送去給戚勇了。”
王鵬飛聽到這話，激動的直拍大腿：
“嗐，這也是敗家東西！”
“哪有自己家裡東西一直往外送的？”
老鄧頭倒是明白，他說道：
“他走的早，兒子又沒學他的醫術，這日子過的不好嘛，大徒弟戚勇漏點小恩小惠的，能夠改善下生活。”
“畢竟幾本看不懂的書，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哪怕就算是自己父親，專門給後輩兒孫留的，這東西也是幾本破書而已。”
王鵬飛老爺子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嗐，何休他牛了一輩子，到頭來這些後輩……都他媽什麼貨色？”
“咳咳！”老鄧頭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人家外孫還在這裡呢。
王鵬飛發現自己失言了，趕忙說道：
“哦，我說的是其他人，不過老何他也不虧，至少你這外孫還不錯，牆內開花牆外香，雖然不姓何，但是也流著他的血。”
“現在你這個成績，已經比他當年強，這也算是他在天有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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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