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衛兵啊?!”從學校裡走出來後,沒走多遠就到了華夏中醫研究院門口,杜衡看著前麵的衛兵,語氣有些忐忑的說道。
“沒事兒,跟著方哥走就行了。”楊景翔對著他們說道。
杜衡和嚴一帆對視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等到方言帶頭走到門口的時候。
“啪!”一下,衛兵敬了個禮。
方言沒有感覺,楊景翔和杜衡、嚴一帆都嚇了一跳。
不過看到走在前麵的方言隻是對著衛兵點了點頭,他們也隻好學著樣子點了點頭,然後強裝鎮定的跟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停車場,這裡停著的要麼是卡車,要麼是吉普。
方言那輛銀色的奔馳眾多車裡麵顏色特彆顯眼。
來到停車場的第一眼,就吸引住了杜衡和嚴一帆的目光。
顏色和造型和周圍的車完全就不是一個風格。
流線型的車身,還有冷冽的顏色,看上一眼就讓人忘不了。
等到方言來到車邊,掏出鑰匙打開後備箱的時候,他們人都傻了,萬萬沒想到這車居然是方言的。
杜衡,有些驚訝的對著方言問道:
“方……方言同學,這車是你的啊?”
方言點點頭說道:
“一個國外的好朋友送的。”
“送的?”杜衡和嚴一帆兩人異口同聲的驚訝叫出聲來。
他們實在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
這會兒突然發現之前對方言還是了解太少了,隻在報紙上看過一些他的報道,但是並不多。
方言點點頭:
“嗯。”
看得出來,這兩位同學對他情況也就知道個大概。
從報紙上看到的隻是很少一部分內容,所以完全不知道他有車的事兒。
不過想來也對,誰會專門去找一個不熟悉的人的情報?
又不是搞間諜活動。
這時候杜衡問道:
“方言同學,你……你就是滿分考進咱們學校的那個人吧?”
杜衡實在是有些不敢確認了。
還不等方言回答一旁的楊景翔說道:
“你們不會這會兒才想起來吧?”
聽到楊景翔的問題,杜衡說道:
“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想起來了,隻不過還不敢確定,現在看到這輛車,感覺也就隻有他能有這個實力了。”
方言說道:
“閱卷老師給麵子,作文給了個滿分。”
見到方言承認後,嚴一帆對著方言問道:
“聽說您在上學之前已經在協和獨立行醫了?”
“嗯。”方言點點頭說道:
“之前在同仁堂行醫了一段時間,然後又被聘請到了協和中醫辦公室當顧問醫師。”
嚴一帆和杜衡兩人對視一眼,這下算是對上號了。
方言對著他們問道:
“你們應該也是中醫世家出身吧?”
杜衡說道:
“我家裡是六代行醫。”
嚴一帆也說道:
“我家裡兩代行醫,我是第三代了。”
方言對著他們說道:
“我外公也是中醫,家裡從明朝就在當醫生了,楊景翔家裡也是世代行醫,咱們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聽到方言的話,杜衡和嚴一帆連連點頭:
“是是是。”
方言說道:
“能夠分到一個宿舍,那都是緣分,以後大家還要多互相學習,共同交流。”
“那肯定的,那肯定的……”杜衡沒想到方言還挺好說話的。
完全沒有一點架子。
嚴一帆和杜衡也趕忙給方言將後備箱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方言本來就沒帶多少東西,被他們一拿,加上楊景翔在旁邊將雜物一收,方言自己都沒東西可拿了。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招呼他們說道:
“走吧,東西拿到了,咱們回學校去。”
杜衡和嚴一帆兩人點點頭。
看著方言關上了車後備箱,有些羨慕的重新將車打量了一遍,有種看不夠的感覺。
走出去的時候,杜衡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同學……”
“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方言說道:
杜衡改口道:
“哦,好……方言,你這車值多少錢?”
方言回應道:
“這是二十多年的老車了,當時應該買成七千多美金。”
“嘶……”七千多美金,杜衡和嚴一帆聽到後都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每個月讀大學的補貼也就十幾塊,這個車居然要七千多,還是美金。
而且他說這車是二十多年前的。
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多年的老車。
杜衡趕忙換了個話題,對著方言問道:
“我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上麵說你是在協和中醫辦公室上班,還治好了海外僑商的病?”
嚴一帆也說道:
“對對,據說僑商還以你的名義給協和捐了兩棟大樓?”
一旁拿著雜物的楊景翔說道:
“你們說的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協和中醫辦公室已經是中醫科了,治好病的僑商也不止一個人,現在方哥是那邊的中醫科室的主任,實打實的科室一把手。”
“啊?”杜衡震驚。
“主任?”嚴一帆錯愕。
楊景翔搖搖頭說道:
“看來你們真是消息很落後了。”
他們看到楊景翔的樣子,對著他問道:
“不是,你又是什麼怎麼知道的?”
楊景翔有些驕傲的說道:
“我是方哥助理啊,今年學校招生的第五名,上次學校義診的時候,我就站在方哥身後,當時被他折服了,所以就主動去找了他,去給他當了個不要工資的助理。”
方言其實很想糾正楊景翔,他其實應該是第六名,因為當時十八個提前授予錄取通知的人,是從第二名開始算的。
不過現在楊景翔在這裡說自己的事兒,也是給自己宣傳,所以方言就沒打斷他。
聽到楊景翔這話,杜衡的關注點,有點不一樣,他問道:
“你不要工資?給人家打白工?”
楊景翔說道:
“同學,有個概念你們搞清楚,不要工資,不代表沒有錢,方哥從來不虧待手下人。”
“我就跟著方哥工作的這段時間,到手的美金都一千多塊錢了,一般的人能比的上我嗎?”
“要知道我滿打滿算都還沒有一個月時間。”
“嘶……”杜衡和嚴一帆又倒吸一口涼氣,表情相當的震驚。
這哪裡是在治病啊?
這簡直就是在挖金礦!
方言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對著楊景翔說道:
“行了!就你一天話多,同學間是要互相幫助的,你炫耀個屁。”
楊景翔說道:
“方哥,我這不是為了讓他們更了解一些嘛。”
方言回應道:
“以後都是同學,人家會知道的。”
楊景翔笑著說道:
“嘿,也是。”
杜衡和嚴一帆對視一眼,兩人都發現對方眼裡閃過的光。
眼前這位在他們宿舍,絕對是他們的機會,看看楊景翔那樣子就知道了,好處絕對不少。
上衣口袋的英雄鋼筆,手上的上海牌手表,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到手的。
他對方言如此推崇和討好,全校第五名甘願在方言麵前當下手,這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多餘的就不說了。
大腿就在眼前,就看怎麼抱住了。
所以接下來回去的路上,幾個人的話就密了不少,對方言也表現殷勤了許多。
方言當然也感覺出來了,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要的就是團結能夠團結的,於是當即就和他們熱情的聊了起來,詢問杜衡和嚴一帆家裡學醫都是主攻什麼方麵的。
杜衡家裡是主攻脾胃病。
嚴一帆家裡是主攻腎病方麵。
不過還是杜衡家裡六代行醫底蘊要深厚一些。
講起來的東西就能感覺到他還是有些東西的,嚴一帆就相對要弱一些的,當然了也可能和他表達能力有關係。
雖然是天津人,但是他在語言方麵的天賦,並沒有滿足方言的刻板印象。
眾人一路說這話到了宿舍樓下,感覺都熟悉不少了。
這會兒正好遇到了下樓的孟濟民。
“喲,老方!”這麼多人,也就他這麼稱呼方言了。
方言對著他說道:
“巧了不是?”
方言對著他問道:
“去啥地方?”
孟濟民說道:
“我這宿舍剛布置好,正準備去找找你呢,在宿舍樓繞了一圈沒看到人,然後就打算去隔壁樓瞧瞧。”
隔壁是人家華僑和外籍生的樓層,他還真以為自己特權被分到隔壁去了。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孟濟民說道。
方言也沒跟他客氣,說道:
“行了,幫我去弄床吧。”
“好好,走吧前麵帶路。”孟濟民點點頭,招呼眾人一起。
看到眼前這個年齡明顯大一些,但是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人,一旁的楊景翔擔當起了介紹的任務。
他對著眾人說道:
“這位是孟濟民,孟哥,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東直門醫院醫生,雖然之前沒有上大學,但是他的師父是南方那邊有名的五毒醫生朱良春。”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
“他是方哥好朋友。”
杜衡和嚴一帆反應過來,對著孟濟民也是熱情招呼。
孟濟民一看這應該又是方言收服的小弟啊,也樂嗬嗬的和他們打招呼。
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又詢問了一下這兩位給方言抱東西的同學的情況。
給這兩人摸清楚後,眾人也就來到了宿舍裡。
一進入宿舍,方言明顯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
之前大家對他都是那種愛搭不理的狀態,現在一個個都從床上下來了。
看到方言後,就有人先一步招呼道:
“回來了啊?”
方言也不傻,這麼快的轉變必然是有原因的,當即就對著他們點點頭說道:
“嗯,沒多遠,幾步路的距離而已,拿到東西就回來了。”
這時候其中一個人對著方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