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頭疼主要是在什麼位置?”方言對著丁佩問道。
丁佩用手指了指自己頭上:
“太陽穴和腦後。”
方言拿出醫案筆記問道:
“是一跳一跳,像是跟著脈搏一起,還是劇痛?”
丁佩說道:
“劇痛,疼起來兩隻眼睛都睜不開,還會犯惡心,嘴裡的口水還是變成那種帶鹹味兒的,然後越來越多,沒一會兒就會嘔起來。”
方言將丁佩說的東西都記了下來,然後又問道:
“疼痛的時間呢?是固定某個時間點疼,還是沒有固定時間?”
丁佩說道:
“沒有固定時間,說來就來。”
方言點點頭,然後又問道:
“你在吃西藥嗎?”
丁佩說道:
“中藥,西藥,燒紙喝符水,念經我都做過。”
說完她從自己的兜裡,拿出兩樣東西:
“您看,我身上都還帶著求來的符紙和醫院拿的止疼藥呢。”
方言無語了,他知道前世的時候丁佩晚年開始吃齋念佛,致力於修行和慈善。
沒想到這會兒她就有這個偏向了。
符紙還是用一個比煙粗一點的檀木筒子裝好的,上麵還雕刻著道教的一些經文。
“符紙不用給我,西藥我看看。”方言對著丁佩說道。
丁佩將符紙收好,然後把西藥遞給了方言。
“索米痛……”方言接過後,看到了全是英文的包裝。
這東西國內也有仿品。
嗯,沒有知識版權的那種。
丁佩對著方言問道: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方言說道:
“當然有問題,這裡寫著可能引起嘔吐、皮疹、發熱、大量出汗及發生口腔炎等,少數可致中性粒細胞缺乏、再生障礙性貧血、滲出性紅斑、剝脫性皮炎等。長期服用可能產生依賴性,且對胃黏膜有刺激,可引起胃出血。此外,嚴重肝腎功能不全、對本品過敏者禁用,孕婦及哺乳期婦女慎用……”
丁佩有些驚訝,她接過去一看,發現還真是寫了。
“我拿藥的時候都是聽醫生的,沒有看藥盒子的習慣。”
然後她又一怔,說道:
“哎呀,還是不對啊,我吃這個之前也嘔吐啊?”
方言聽到這裡,對著丁佩問道:
“你除了嘔吐還有其他症狀嗎?”
丁佩歪著頭想了想,然後不太確定的問道:
“做夢算嗎?”
“做夢?”方言一怔。
一旁的苗可秀也詫異道:
“我們每個人都會做夢,這有什麼稀奇的?”
丁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呀,我沒給你說……”
“我做的夢不一樣,是那種稀奇古怪的夢。”
苗可秀恍然大悟,問道:
“春夢?”
丁佩臉一紅,看到了一旁的方言一眼,發現對方表情一點都沒變,她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
“也不全是春夢……反正就是奇奇怪怪的,和正常情況下做的夢不一樣。”
“做夢不一樣就不一樣唄。”苗可秀一臉莫名其妙。
丁佩說道:
“主要是一般做了這些夢過後,我就會出現頭疼的情況。”
說完她又搖搖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之前去寺廟住了一段時間,倒是沒有發生事情,但是我一回到家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苗可秀問道:
“那是你家的風水有問題?”
方言其實也想說,是不是她家裡放了什麼東西。
比如致幻的植物之類的。
丁佩堅定的說道:
“不會,我請人看過了,而且我說的家,是包括好幾套不同地段的房子。”
好吧,富婆說的就是不一樣。
方言點點頭,示意苗可秀自己來問。
他說道:
“那……除了做夢,還有其他的情況嗎?”
丁佩想了想,說道:
“有!最近這段時間,半夜醒過來的時候,還會聽到一些並不存在的聲音。”
“幻聽?”方言問道。
丁佩不確定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幻聽。”
她對著方言說道:
“有些時候像是有人在我背後講話,有些時候我睡著了,又像是有人在我耳朵邊吹氣,我讓我丈夫守著我,結果依舊還是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還找了大師驅邪,結果還是沒有作用。”
“去寺廟了?”方言問道。
丁佩點點頭:
“去了,不怕您笑話我,我是真害怕了,但是這就連去寺廟都沒作用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回來找您看病了。”
方言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感覺這應該是神經性頭疼。
也就是中醫裡麵的正氣不足導致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