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回到學校上了最後一節課。
李正吉這邊也安排好了明天跟著他一起去見習的人員名單。
作為安排的人員,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李正吉是第一個。
然後就是宋建中,杜衡,嚴一帆。
方言本來還以為他會安排孟濟民他們去的。
不過這樣也好,顯得比較公正。
方言接下來又看了一下後麵人員的名單,孟濟民他們都排在前麵。
倒也不是絕對公正,隻是相對公正而已。
李正吉看起來嚴肅,但是做起事情來還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最後一節課上完後,他們這個“精英班”就放學了。
放學時候,剛好遇到隔壁班的霍蘇埃他們幾個人。
“方,晚上有空嗎,跟我們去波蘭大使館參加舞會吧!”
“那邊有很多好酒哦!”
霍蘇埃對著方言眉飛色舞的邀請道。
來自波蘭的安娜·科瓦爾斯基也對著方言說道:
“還有很好的廚師,你可以吃到地道的波蘭美食,你甚至可以讓他們教你做法。”
上次吃過方言做的飯菜,讓他們印象深刻。
方言對著他們說道:
“抱歉朋友們,我晚上還有治療任務。”
眾人驚訝道:
“你還要去醫院上班?”
方言說道:
“是的,有從國外回來的人,他們需要我的照顧。”
安娜對著方言說道:
“方,你真是太偉大了!”
方言對著安娜說道:
“安娜,你誇獎我了,不過這都是我作為一個醫生應該做的。”
說完對著他們一眾人道:
“祝你們今天晚上的舞會玩的愉快。”
幾個人也隻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方言晚上除了要去查看第一天住院的司徒池和呂女士,還有很多書要看。
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把《鬼門十三針全解》給啃下來。
讓係統加持上才行。
和他們去舞會雖然有可能會談成生意,但是方言這會兒並不太著急。
這次開舞會的是波蘭大使館,波蘭作為東歐社會主義陣營代表,需鞏固意識形態紐帶。
另外還需要做一些文化戰略。
以及經濟布局的試探。
這個舞會不是那麼好參加的,就算是他們不和自己耍心眼,其他外交人員也要和自己聊東聊西的,方言還不如在家裡看書呢。
回到隔壁的停車場,方言開上車,一溜煙的就回到了協和。
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到了住院大樓中醫科住院樓層。
詢問了一下值班醫生今天觀察的情況。
新入院的司徒池和呂女士下午的情況都很好,這會兒馬上已經到晚飯時間了,司徒池的廚師已經去借用廚房做飯了。
下午的時候,司徒池拉了四次,已經把之前排不出來的汙穢之物,拉了出來。
現在已經已經想吃東西了。
呂女士選擇按照方言提供的食譜,讓燕京飯店國宴廚師做簡單的晚飯。
現在她喝了藥過後,感覺食欲也上來了。
這都是胃氣得到改善的表現。
方言去他們兩個病房查看了一下。
主要是檢查一下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態。
先去了呂女士的病房了,呂女士病床前麵放了一個收音機,現在正在收聽的內地語言節目。
雖然是殖民地長大的人,但是內地歸屬感還是挺強的。
聽內地的節目聽的津津有味。
方言進屋後,呂女士看到方言連忙和他打招呼。
現在她已經可以不用人攙扶就在房間裡走動。
方言檢查了一下她的脈搏,發現狀態比上午都還要好不少,不過看起來她的嘴唇有些乾裂。
詢問後呂女士才對著方言說道:
“您中午走的時候讓我彆喝冷水吃水果,我今天就一直忍著,連熱水都沒有喝,晚上我讓他們給我做了個湯菜。”
方言聽到後哭笑不得,然後對著呂女士解釋道:
“隻是不能喝冷水,吃水果,也就是忌生冷,熱水喝了沒問題的不會中毒。”
“附子那種東西主要是不能沾冷水,沾冷水後它會出現還原的毒性反應,您記住這個就行了。”
聽到方言的解釋,呂女士才恍然大悟,說道:
“嗐,我就說是震霆太小心了吧!”
方言看了看房間裡,除了留了個女助理,其他人都不在。
方言問道:
“對了,霍代表沒有在呢?”
呂女士說道:
“他去飯店廚房監工去了,說是要到對方做好菜才行,不看著不放心。”
方言對著她說:
“您是有福氣的人,瞧瞧霍代表多孝順啊!”
呂女士聽到方言誇獎霍代表,她說道:
“哈哈,是啊,他挺好……”
然後她對著方言問道:
“對了,方大夫家裡的父母都是乾什麼的?”
方言本來想走的,結果聽到對方問道,也不走,隻好回應道:
“我爸是BJ理工的教授,我媽是協和婦科的西醫師。”
呂女士驚訝道:
“呀,那你怎麼學的是中醫?”
方言說道:
“機緣巧合吧,我外公是中醫,我在四川江油那邊插隊的時候,接觸過道醫,回城後又在同仁堂上班,在那邊拜了個中醫師父。”
呂女士問道:
“你家裡幾個兄弟姊妹?還有學中醫的嗎?”
“我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兩個妹妹。”方言把老六方夏也算上了。
然後說道:
“家裡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學醫的。”
呂女士說道:
“真巧啊。”
“嗯?”方言一怔,不知道哪裡巧了。
呂女士笑道:
“哈哈,我也是生了六個,和你媽媽一樣,這還真是巧。”
“而且你也是家裡長子。”
方言笑了笑,家裡老六是收養的,不過他沒去說。
這時候呂女士對著方言問道:
“對了,方大夫結婚了嗎?”
方言說道:
“結了,去年結婚的。”
呂女士驚訝道:
“你結這麼早啊?”
方言說道:
“我們內地結婚是比較早的。”
呂女士點點頭:
“也對,當時我結婚也才二十……”
說罷她又問道:
“你太太是做什麼的?”
方言說道:
“這裡的醫生。”
“是嘛?”呂女士好奇道。
接著方言又和好奇的呂女士聊了好一會兒,等到霍代表都回來的時候他才脫身。
呂女士很健談,什麼都聊。
家裡的小事兒,香江拍電影的大事兒。
甚至港姐選秀。
方言感覺她能和自己聊到世界末日。
“方大夫一起吃飯吧?”呂女士對著方言邀請到。
方言趕忙擺擺手,對著呂女士說道:
“不了不了,我還有房沒查呢。”
“你們慢用。”
呂女士這才和霍代表和方言揮揮手:
“方大夫慢走。”
“嗯。”方言退了出去。
等到方言去司徒池的病房的時候,呂女士才和兒子說起了剛才的事兒。
她就喜歡通過聊天來看一個人。
她對著兒子評價方言:
“這個人既有懸壺濟世之仁心,又具商海弄潮之手腕,更難得的是那份知進退、明得失的清醒,咱們家此番投資,怕是撿到了未來五十年的活招牌。”
“就是可惜結婚太早了,要不然還能給他介紹個對象。”
“不過這樣也好,家庭穩定,內地結婚後就很少又離婚的。”
……
方言在司徒池這邊,檢查了司徒池的情況,
司徒池現在的情況好多了,肚子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拉出來了。
現在這個人都清爽多了。
看到方言來的時候,對他也是熱情了許多。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他逐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現在方言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方言,他現在的情況會一直惡化下去。
目前他後續的治療都落在方言身上,所以對著這位救命恩人,司徒池比上午表現的熱情了好多。
身體上的好轉,讓他話也多了起來。
不過方言急著回家吃飯了,簡單的和他聊了幾句,方言就起身告辭了。
司徒池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方言還叮囑他情緒不要太激動,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就是關心他嘛。
現在老老實實的住院就行了。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方言終於下樓了。
剛到停車場拿東西的時候,就看到老胡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看樣子好像是打算開車出去。
見到方言在這裡,他也是一愣。
然後看了一眼手表,好奇的對著方言招呼到:
“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方言說道:
“剛才在樓上查房,剛查完回來拿東西。”
“哦……”老胡恍然。
方言問道:
“去我家裡吃晚飯?”
老胡擺擺手:
“不了不了,我去火車站。”
方言問道:
“什麼情況?”
老胡說道:
“日本過來的生產線到了,我得叫人運到朝陽東壩去。”
方言好奇的問道:
“那邊的生產車間修好了?”
老胡說道:
“還沒完全修好,但是已經可以讓生產線入場了。”
方言讚歎到:
“那還挺快啊!”
老胡笑著說道:
“本來沒這麼快的,後來我去抱怨了下,他們才加快的速度,派了一隊當兵的過去做,速度快多了。”
方言一聽就立馬想起了自己的秘方研究所,問道:
“工程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