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西苑醫院的那邊住院樓他們也去看過,明顯是沒有這邊好的。
西苑醫院那邊,是一個病房住好幾個人。
這邊的病房一個人一間。
而且病房還更大,並且還有各種看起來有點奢侈的東西。
就比如每天更新的報紙雜誌。
還有家具收音機,沙發,梳妝台,茶幾。
甚至還有印著國外牌子的拖鞋供人更換。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之前方言接手的時候也沒有,最後全靠這些僑商們出錢,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就內卷起來了。
反正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也不叫事兒,要不是進口一些東西比較慢,甚至會有人把國外的家電都搬進來。
眾籌住院部了屬於是。
反正隻要方言在這裡,陸陸續續住院的僑商進來,發現這裡有什麼他們想添置的東西,都會想辦法搞進來。
還有些人更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非要弄一下。
就比如有的人已經打算把醫院的電燈都換掉了,隻不過還不知道這裡的電路係統支持不支持,所以正在找醫院的後勤部門研究這個方案。
再這麼下去,到了夏天,空調估計也會安排上了。
不過真正的震撼,還要等到“方言”樓修好後,才會出現。
老周在裡麵投入的錢可不是小打小鬨。
……
接下來方言他們查房到了霍家的病房。
呂女士這會兒正在霍代表的陪同下,在房間裡做運動。
看到方言他們一群人進來,趕忙對著他們打招呼:
“方大夫早啊!”
“早啊,兩位。”方言點點頭,對著他們回應道。
呂女士對著方言問道:
“吃早飯了沒?我們的早飯應該快好了。”
方言笑著說道:
“謝謝霍太太關心,我都已經吃過了。”
說罷,對著呂女士誇獎道:
“今天您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呂女士聽到方言的誇獎,立馬認真的回應道:
“是啊,今天活動下肩膀和手腳的時候,發現之前那種骨頭縫裡的酸澀感減少了,以前早上起來我疼的不得了,渾身關節像是生鏽了似的,今天居然能自己起來梳頭了,這真是讓我激動了。”
“而且我感覺手抓東西也有力氣了,自從生病過後,我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現在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
“方大夫您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對著方言豎起大拇指。
一旁的霍代表也有些驚歎的說道:
“對啊,方大夫,我媽以前起碼要睡十二個小時,睡醒之後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昨天就喝了一副藥,現在就八個小時就醒來了,而且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呂女士聽到這裡,接過話茬說道:
“對對對,差點忘了說這事兒,我以前睡覺都是整晚整晚的做夢,唯獨昨天晚上一睡著什麼夢都沒有,一睜開眼睛就已經天亮了。”
“就連之前報紙上看著重影的字,現在都能夠看清楚了。”
方言點點頭,說明藥方是很有用的。
接著拿起昨晚的查夜記錄,一邊看一邊問道:
“體溫呢?量了沒有?”
霍代表說道:
“測量了,起床的時候測的,大概有四十多分鐘了,當時測量的體溫在36.8度。”
方言又問道:
“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呂女士想了想,對著方言說道:
“除了嘴裡有點乾,身體還是有些盜汗,其他都在好轉中。”
方言點點頭,對著呂女士說要檢查一下舌苔和脈象。
檢查過後,發現他的狀態比昨天好很多了,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昨天的那個藥方其實比自己想的要好。
不過因為盜汗和嘴裡有點乾這點,確實對上王玉川教授的推斷了。
所以方言還是打算試試昨天王玉川教授的藥方。
“我們今天要修改一下藥方,針對你口乾和盜汗的情況。”方言對著呂女士說道。
對方也不疑有他,當即就點頭道:
“好,都聽方大夫你的。”
接著方言就找來護士,寫好了昨天王玉川教授修改後的藥方。
讓這會兒就去準備,午飯前給呂女士喝一碗藥。
那會兒方言上午看診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可以帶著王玉川教授過來觀察呂女士的臨床表現。
接著方言又告訴呂女士:
“您送我的那些書,我非常喜歡,每一本都是相當珍貴。”
呂女士笑著說道:
“您喜歡就好,希望上麵的內容,能夠讓您拯救更多的人。”
方言雙手合十,對著呂女士感謝道:
“您真是太高尚了。”
不管人家說的真心還是假意,能夠說出這種話,那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對方是正兒八經的拿了乾貨出來的。
加上人家還每個月給一萬美金。
現在一輛奔馳W116450SE香江購買才3400美元。
差不多一個月三輛車。
這已經算是方言的金主了,人家不光是情緒價值給到位了,錢也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難怪人家霍家能夠受到國內高層的歡迎,不光是給錢這麼簡單,人家態度也放的很低。
這種狀態不讓人喜歡都說不過去。
等到出了病房後,王玉川教授才對著方言說道:
“其實你那個藥方已經可以解決她目前的問題了,再改的話,作用也不是特彆大了。”
“從剛才患者的表現來看,效果比你說的還要好。”
方言點點頭說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也想儘善儘美嘛,這個方案成功後,那就是一個經典醫療案例了,作為經典我希望它越完美越好。”
“而且加上您在裡麵,這個藥方看起來就更加專業了不是?”
聽到方言後麵這句話,王玉川想起昨天嶽美中教授說的話,他笑著搖搖頭說道:
“哈哈……你呀你呀……”
現在基本上王玉川就可以認為,這是方言故意要拉著自己提升一下了。
能夠吃下這個醫案,在學術圈子裡也能夠再出名一點。
畢竟除了是治療西醫不能治愈的病,病人還是香江霍家這麼個大戶。
影響力肯定比其他病人要大。
接下來,方言又帶著王玉川教授去看了司徒家的司徒池。
司徒池昨晚上就沒睡好了。
主要是跑了好幾次廁所,他喝了藥一直都在排空體內的那些積蓄的陳年廢物。
今天方言查房的時候,他整個人還有些沒睡醒。
不過思維還是比較清晰的,並沒有犯病,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抑鬱的樣子。
也可能是離開了舊金山那個地方,現在換了一個全新的環境。
改天換地也是能夠治愈一些病的。
就像是一個人如果待在一個城市,老是不順,老是各種生病,這個人突然去了一個環境完全不同的地方後,他可能就會很快好起來。
當然也可能反過來,本來在一個城市非常好,換了個地方就開始不順,開始生病。
在網絡發達的未來,方言見過不少這種人。
這在中醫裡也有說法。
而且不光是一個,比如按照五運六氣來說。
《素問·六元正紀大論》記載過一句,叫:
“夫五運陰陽者,天地之道也。”
司徒池從舊金山(北緯37°)遷至京城(北緯39°),其命理卦象由兌卦(西方)轉為艮卦(東北),引發體內氣機從“澤氣上蒸”轉為“山氣固守”,正應“金入艮土,頑疾得化”的運氣體質轉化規律。
如果按照地理醫學觀裡的九宮八風理論來看。
司徒池舊居位於舊金山灣區(對應洛書坎宮),其冬至方位陰寒之氣過盛,誘發“寒凝心脈”;遷至京城(洛書乾宮),得方位肅降之氣,正合《靈樞·九宮八風》“正氣存內,邪不可乾”之理。
此外境隨心轉,《類經》記載:“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司徒池脫離舊金山充滿失敗痛苦記憶的環境,神氣從“驚則氣亂”轉為“靜則神藏”,使魂(肝)魄(肺)得以歸位。
這種治療思想在古代很早就有了,《淮南子·地形訓》有記載:
“土地各以其類生,是故山氣多男,澤氣多女,水氣多瘖,風氣多聾。”
從這裡也能解釋司徒池在灣區(舊金山)易發女性化憂鬱,遷山地(京城)則陽氣複蘇。
孫思邈的《千金翼方·居處法》在書中,就提出“凡人居止之室,必須周密,勿令有細隙,致風氣得入”,睡覺的時候,有些人喜歡開窗,這種風吹到人頭上,就回引發一些病症,舊金山的海風影響到司徒池,這也說不準。
這種環境醫學智慧,詮釋了“人法地,地法天”的中醫宇宙觀。
當西醫還在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時候,中醫早已構建起多維度的診療體係,這才是千年文明的真正降維打擊,甚至被不理解的人當做巫術,迷信的地方。
接下來方言又給司徒池輕微修改了一下藥方,讓他好受一些。
然後這裡的查房就結束了。
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要到約定看病的時間了。
方言和住院部值班的醫生交待了一下後,就準備去門診大樓了。
“玉川教授一起嗎?”方言對著王玉川問道。
王玉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