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就是他手下。
而且這些人都不簡單,他們的水平還算是頂尖的。
至少到目前方言沒有看出他們犯毛病。
加上年齡比較大,很可能都是其他醫院篩選後調過來的。
隻不過之前協和不重視中醫,他們也就隻能同樣不受重視。
而這時候協和開始重視中醫的時候。
方言有沒有重視到他們。
想到這裡,方言感覺自己確實有點厚此薄彼了。
摸了下兜裡,正好手裡有錢,今天拿了不少。
方言把盧子午給的那個紅包拿了出來。
隻留下之前馬有信給的。
對他們他們說道:
“平時大家辛苦了,我呢對大家關心不夠,我檢討!”
“這個是福利,給大家發一下。”
說著就掏出紅包裡麵美金,直接開始發了起來。
這下給中藥房的同誌們整懵逼了。
以前他們就聽到過上頭醫生護士拿美金外彙,從來沒想過他們也能拿。
畢竟算起來他們不是一個科室的。
人家方主任不給他們發,那也真是說的過去。
結果今天方言下來一趟,還真是發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麵額。
一人兩張。
現場六個人,全都有。
看著手裡的錢,大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是上麵中醫科的感覺嗎?
一出手就是幾個月工資?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謝謝方主任!”有人帶頭對著方言感謝。
其他人也開始對著方言道謝起來。
一時間現場熱鬨極了。
方言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平日支援我們中醫科,那都是儘心儘力,雖然不是一個科室的,但是也是實打實在給我們做事兒,給我們足夠的支援,沒有你們,我們工作就不可能順利進行,應該感謝的是我!”
“感謝大家!”說著還對著眾人拱手抱拳。
事實證明,錢確實是好東西,大家都喜歡,如果加上真摯的問候,情緒價值拉滿,那麼將是必殺技。
接下來方言有對著藥房的眾人說了一些,感激他們的話,藥方的藥師們,一個個感動的不行。
他們都認為方大夫是專門過來給他們說這事兒的,其實不知道,方言之前一直都沒想到,是走過來準備拿藥的時候,聊天的時候才意識到的。
不過不論如何,方言今天算是把中藥房的人心籠絡過來了。
接下來,方言和一個藥師一起,把熬好的藥弄到碗裡,然後端到了住院大樓上麵。
茵陳術附湯端到房間裡的時候,這會兒熊婧自己女兒還在聊天。
小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表現的相當積極樂觀,已經在想著去看長城了。
熊婧看到方言到來後,對著自己女兒說道:
“你什麼時候能去看長城,都看醫生叔叔怎麼說了。”
結果女兒糾正道:
“他年輕又好看,應該叫哥哥。”
熊婧哭笑不得,叫方言哥哥,那方言不得叫自己阿姨?
方言倒是沒怎麼在意這個,對著下丫頭說道:
“要不了多久時間的,你好好喝藥,很快就可以去長城了。”
“不過去爬長城可是很累的,我擔心你做不到。”
“我可以!”小姑娘說道。
她這精神頭明顯比上午好多了。
方言拿著藥直接遞到她手裡:
“那你先把藥喝了,把腳上的腫消了才行。”
“要不然你這腳,走到樓下都夠嗆……”
聽到方言這話,小姑娘當即就端起碗,一口氣就乾了下去。
然後吐著舌頭,一臉痛苦。
“好難喝!又苦又辣!”小姑娘說道。
方言笑到:
“看吧,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是不要去長城了。”
這下小姑娘來勁了,對著方言說道:
“我喝急了,下次慢點就不會了。”
“我可是吃過很多藥的!”
方言笑著說道:
“好,我記下來了!以後你不叫苦,等你好了,我陪你去長城,給你當導遊。”
小姑娘臉上一喜:
“那說定了!”
方言說道:
“說定了!”
一旁的熊婧看到孩子的反應從“被動接受治療”逐漸轉為“主動參與康複”,也是相當的高興。
果然國內的名醫就是不一樣啊。
接下來,孩子額頭開始出汗。
脈象原來的虛弦轉沉緩,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沉緩。
蒼白的臉色也進一步的淡化,透出健康血色。
浮腫也下去了不少。
沒多一會兒,孩子又說要上廁所。
上了廁所後,方言給熊婧表示,現在孩子身體已經開始自己造血了。
接下來在醫院繼續治療就行了。
熊婧非常感激,對著方言表示,已經安排小楊在聯係學校那邊了。
方言哭笑不得,自己也沒催她啊。
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接下來方言就出去寫醫案了。
寫好了過後,方言看了下時間。
下午還挺長,但是事情已經做完了。
這會兒過去上課?
還是去找程老研究下天工針?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想到自己停車場的跑車要找個地方停。
於是和住院部的人知會一聲後,就去來院長辦公室。
找到院長,方言先說明了現在熊婧女兒的狀態。
院長聽到好了,那也很高興啊。
接著方言就說了下自己想找個地方放奔馳跑車的事兒。
說自己看上醫院後勤的倉庫了。
院長聽到後二話不會說,大手一揮,直接就答應下來。
當即給後勤那邊打了個電話,接著就對著方言說到:
“你直接開過去就行了,放那邊定期給你做保養,你不用擔心。”
還是這種領導好啊!
“好,謝謝院長。”方言對院長道了一聲謝,就準備走。
院長叫住他:
“誒,對了,先彆走,我還得給你說個事兒。”
“嗯?什麼事?”方言回過頭。
院長打開一個文件,放在桌子上敲了敲:
“剛才來的通知,周末日本飛鳥田為首的社會黨代表團抵京訪問,那邊有隨隊的醫生想要見你。”
方言看了下文件,居然是上級衛生部發現來要協和這邊配合的。
“見我?”好奇的看向院長,上麵也沒寫啊。
院長說道:
“上次你不是見過美國的海姆立克嘛,這次他們也是奔著你來的。”
方言恍然大悟,上次他給海姆立克挖了個大坑,讓他們自己去研究中西醫結合了。
方言猜測他肯定要給棒子和本子下任務,結果還真是沒猜錯。
他對著院長說道:
“哦……說是為了學習特發性肺間質纖維化的中醫治療手段?”
院長說道:
“對,上次海姆立克他們在日本有過停留,分享了你給出的經驗,現在他們過來帶著數據過來找你來了,點名要見你。”
方言並沒有太意外,問道:
“有名嗎?中醫西醫?”
院長說道:
“這個人是東京北裡研究所,附屬東洋醫學總合研究所所長,今年已經七十八歲了,這次過來是和他徒弟一起過來的。”
說完拿出一個信封:
“這個是他的資料。”
方言接過後,看到名字讀到:
“大塚敬節……”
這個人方言知道。
是日本很有名的一個漢方藥醫生。
1946年的時候,中醫藥學家葉橘泉與大塚敬節互相交換著作而獲得《康平本傷寒論》排印本。
當時葉先生如獲至寶,並準備在國內重印而函告大塚敬節,大塚敬節將《康平本傷寒論》原抄本贈葉橘泉先生。
葉橘泉先生親自校勘,並請陸淵雷、範行準、李疇人等名家作序,請餘岩、洪貫之名人作跋,於1947年由上海千傾堂刊印發行。
上輩子的時候,方言還買過。
對於這個人,方言知道的不太多,隻知道他活了八十歲,死的事情還轟動了一時,不少日本的漢方醫生都去吊唁。
方言翻開他的資料,仔細看了上去。
這個人1900年出生於日本高知縣一個漢方醫世家,祖父大塚恭齋、父親大塚惠迪均業醫。
1919年入熊本縣立醫學專門學校學習西醫。
1923年畢業獲得行醫執照。
1927年受中山忠直《漢方醫學的新研究》和湯本求真《皇漢醫學》的影響,開始學習研究漢方醫學。
1930年2月拜湯本求真為師。
1931年開設自己的漢方專科醫院。
1972年9月,日本醫師會授予大塚敬節“最高功勳獎”。
1974年擔任北裡研究所附屬東洋醫學總合研究所初代所長,1978年兼任財團法人日本漢方醫學研究所理事長。
大塚敬節投身漢方醫學事業五十餘年,始終堅持在臨床上從事診療和研究,在張仲景學術的研究與運用方麵造詣頗深。
他是日本漢方醫學複興的先驅者之一,積極參與各種漢方醫學的活動,推動了漢方醫學在日本的發展。
他著有《漢方診療三十年》,書中收集了其臨證經驗的370餘例驗案。
並且資料裡著重寫了,這人極其推崇張仲景,並且精通臨證,認為世間醫學隻有疾醫、陰陽醫與仙家醫三個流派。
隻有扁鵲、仲景所行疾醫之道最為正宗。
他秉承並弘揚仲景“知犯何逆,隨證治之”精神,極力倡導實證親試,反對虛言玄揣。
方言看到後,微微皺眉。
這次來的是個注重實戰的高手。
方言想了想,放下資料和文件,對著院長問道:
“不見有壞處嗎?”
院長聞言,一愣。
沒想到方言給了這麼個答案。
“他要見我,我就必須得答應?”
方言對著院長解釋道:
“我周末的時候打算在家裡請客聚餐,要是沒有足夠好處,我不打算見這個小鬼子,憑什麼他來了我就得接待?就得教他指導他?神經病嘛!”
“讓他把宮內廳書陵部的華夏書籍都送回來,我就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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