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留學生現在就很躁動。
他們在留學生中占比很大,在1965年之前,每年他們都要往華夏派遣三千多人留學,1964年越南留學生在留學期間,這邊免費供給宿舍、免收學費、免費醫療,越南自行負擔越南留學生個人的學習生活費。
1965年,根據指示,來華所有越南留學生的生活費用均按越方原定標準統一由這邊負擔,不再采用過去“越方負擔,我方墊付”的方式。
同時,當年來華的越南留學生服裝費用(包括服裝和被褥費)也由這邊負擔,每個學生的服裝費用不超過400元。
一直到1979年這個政策才出現變化。
在這期間,國內一直對他們保持高規格的待遇,服裝費用都有四百元,在1965年那會兒,一個首都華夏普通工人的月平均工資才三十到四十的樣子,他們的服裝費就是將近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了。
這金額就算是放到現在的1978年,依舊屬於是高支出。
就算是方言家裡,一年一個人的服裝費用,也沒有四百這麼高。
然而,部分留學生將這種善意視為理所當然,甚至將這種援助曲解為“上供”。
這種心態背後存在文化認知差異:
對某些群體或國家而言,若缺乏必要的警示與原則邊界,善意極易被當作軟弱,從而滋生蹬鼻子上臉的傲慢。
……
方言走進教室,發現同學們正圍著留學生的話題議論紛紛。
細聽之下,原來事情的起因是“大金”被欺負,班裡的反應格外強烈。
畢竟涉及自己人吃虧,大夥兒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最初,大家的不滿還隻集中在阮文雄等四人身上,可自從威脅事件發生後,這份反感便迅速蔓延,演變成了對全體越南留學生的集體抵觸。
“方哥來了!”宋建中一眼瞥見方言走進教室,立刻大聲招呼道。
班裡其他同學也紛紛扭頭跟他打招呼,話題很快從留學生事件,轉到了今天僑商治病的經曆上。
原來,中午去燕京飯店的六個同學一回到學校就聽說了校內的風波,還沒來得及分享此行見聞。
這會兒方言到場,大家總算想起要追問他們中午的經曆。
六個同學早就憋得夠嗆,立刻七嘴八舌地講起在燕京飯店吃飯的事兒。
在這個年代,能去那兒吃頓飯確實是件稀罕事。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露出羨慕神色。
之前跟著方言的幾個同學雖沒去過燕京飯店,但早已不止一次吃過飯店送到醫院的外賣,此刻聽著同伴的講述,竟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淡定模樣,仿佛在說“這都是小場麵,不值得大驚小怪”。
但實際上,他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燕京飯店的堂食服務究竟是什麼樣的?
就在同學們圍著那六個同伴追問細節時,方言把楊景翔叫到一旁,開口問道:“好久沒聽你提林勝勇的情況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沒啥事兒,該上班上班,我聽我爸說,他現在每天都樂樂嗬嗬的。”楊景翔答道。
方言追問道:
“戚勇的事兒,解決了?”
楊景翔聞言麵露驚訝:
“他沒跟您說嗎?”
方言一臉困惑:
“沒有啊,說什麼?”
楊景翔解釋道:
“上次戚勇在林醫生家門口鬨了好幾天,事情傳開後,他就不在原來的崗位了,調去其他醫院了……好像還是他自己主動申請調崗的。我還以為林醫生已經跟您說了呢!”
方言搖搖頭:
“他隻說把事兒交給他,讓我不用操心,沒想到這麼快就辦妥了……”他有些意外,原以為林勝勇會對戚勇“趕儘殺絕”,畢竟涉及奪妻之恨,沒想到竟留了餘地。
“對了,戚勇和他老婆現在怎麼樣了?”方言突然好奇地問。
楊景翔一愣:
“這個……我回頭幫您打聽下?”
方言擺擺手:“算了,沒必要,我也就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