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眾人驚疑不定的看向方言。
“不用擔心,是瘀痰外排。”方言說道。
“麝香來了。”剛才找麝香的同誌,拿著一個玻璃瓶子下來了。
方言接過後,打開瓶子用海龍針挑了米粒大小的一塊兒,輕輕放在孫凱的膻中穴,然後又拿來火柴把海龍針的針尖烤了一下,結果發現海龍針的針尖就是不紅。
方言也懵逼了,這才想到材質不一樣,不過確認肯定是燙了,於是趕緊繼續下一步。
對準膻中穴的麝香,方言一針快速刺入,這是“火針透穴”之法,借麝香通竅之力,以火毒攻血瘀。
針尖入肉的瞬間,孫凱全身肌肉驟然繃緊,床都被震的搖了一下,付瑜驚得愣住。
轉頭看向方言,見方言手腕翻轉,銀針在穴位內緩緩轉動。
片刻後,孫凱身上的溫度明顯提升了起來,眾人透過單薄的皮膚看見一層淡紅。
“好了,留針五分鐘。”方言看了一眼手表,對著眾人說道。
醒不醒就看這一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老沒有說了,剩下付瑜在對著孫凱說話,都是回憶他們之前執行任務的一些細節,看得出來人家是兩口子,就是還沒結婚。
一些事情這麼多人又不好說。
方言看了看說道:
“付瑜同誌你陪著孫凱同誌在這裡吧,我們先出去,儘量說些你們自己印象深刻的事兒。”
付瑜聽到後,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方言和眾人一起出了地下室。
剛一出去就看到西醫帶著鼻飼的桶過來了。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你們這……怎麼都出來了?”他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對著眾人問道。
方言對著他說道:
“沒事兒,過一會兒咱們再進去,這會兒付瑜同誌在裡麵和孫凱同誌說話呢。”
“醒了?”西醫震驚的說道。
唐老說道:
“待會兒下去就知道醒沒醒了。”
西醫茫然的看著眾人,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
方言看了看時間,說道:
“我師兄熬的藥應該好了吧?”
“他在廚房裡麵。”唐老說道。
“我去看看。”李衝自告奮勇的說道。
接下來方言和眾人就在地下室樓梯外等待。
同時聊起了這個孫凱同誌。
他確實對組織非常重要,花了很多功夫才讓他當到現在的位置,很多信息都要從他身上獲取,現在他可不能死。
要不然對整個香江的係統都是一個很大打擊。
過了一會兒,李衝端著個托盤過來了,裡麵是方言剛才讓熬的藥。
他身後還跟著師兄薛震。
“時間到,咱們下去!”方言看了一眼手表,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接著一起來到了地下室。
“還沒醒!”付瑜有些絕望的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說道:
“沒事兒,可能在撤針的時候會醒。”
付瑜這才燃起一點希望。
方言來到床邊,捏住海龍針,然後猛的取出。
就在這時候,床上的孫凱突然發出一聲呻吟,眾人驚訝看去,隻見他眼皮竟緩緩睜開一條縫。
眼光隨著轉動,方言繼續撤針,接著他眼睛睜開,目光落在付瑜臉上,雖然依舊渾濁,卻多了一絲焦距。
付瑜顫抖著舉起手中的煙盒,那是他們接頭時用的暗號信物,孫凱瞳孔微微收縮,喉間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煙……盒……”
唐老激動得直拍大腿:
“哎呀,終於認出人了!”
方言摸向孫凱脈搏,比先前強了三分,雖仍細弱,卻如深埋地下的種子頂開凍土。
他又診了診腳上趺陽脈,虛浮之象稍減,隱約有了胃氣回升的跡象。
方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也真是命不該絕,絕脈居然被鬼門十三針和叫魂治回來了。
老實講之前他是沒有把握的。
“來,喝藥!”方言反應過來,從李衝手裡接過藥,讓孫凱趕緊喝。
這會兒還沒脫險,還得繼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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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