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灼熱的眼淚再次滾落,燙到薑梔枝的指尖。
青年冷冰冰的手指攥住了她的指尖,眼裡含著淚水,微啞的聲音在說出口的瞬間有種微微的阻塞感,
“我知道我不好,我無父無母,缺乏管教,霍家人陽奉陰違,並不服我。我跟裴先生這種打小站在社會頂層的人不一樣,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跟他們爭搶,也不在乎他們給我的白眼和反感。”
又演上了。
裴鶴年冷笑。
“我也知道除了年輕一點,對大小姐忠誠一點,我沒有任何優勢。我沒有裴先生那樣的閱曆,沒有顧總的身份地位,也沒有席靳那麼招小女孩喜歡……”
滾熱的淚珠溢出眼眶,泛紅的眼眶帶著淒涼的愴然:
“我沒有他們那麼高貴的靈魂,我淺薄、卑賤,我隻有一條命和一顆心,隻能掏出這些為數不多的東西,捧到大小姐麵前……”
“是不是我的命和心都太過輕賤,所以大小姐才會選擇棄如敝履?”
泛紅的眼眶,緊繃的唇線。
臉上的血色儘數消失,冷白的膚色像是薄薄的一張紙,褪去了所有的生機感。
麵容嬌美的少女被他握著指尖,眼底浮動著不忍。
下一瞬,跪在地上的黑衣青年傾身過來,摟住了她的腰。
當著裴鶴年的麵。
手裡捏著茶盞的男人眉心蹙起,剛要伸手將人扯開,一張白生生的漂亮小臉抬了起來,動作很輕地朝他搖了搖。
裴鶴年擰眉。
他的小女朋友嘴裡的話有些磕巴,抬手摸了摸跪在他麵前的青年的頭發,
“好了好了,彆哭了,大過年的。”
“媽媽看到又要說不吉利了。”
她安慰人安慰得坦坦蕩蕩,被他抱在懷裡的青年卻摟緊了她的腰。
但也隻是很短的幾秒,像是淺嘗輒止。
青年的手臂很快鬆開了她,眼眶緋紅,眼底濕潤,
“對不起大小姐,我失態了。”
“今年是除夕,可是我早就忘了曾經是怎麼和家人一起過的年,如今多了個有血緣關係的三叔,對方卻罔顧我的意願,甚至對大小姐出手。”
“他不是我的三叔,他是我的敵人。”
“我隻有大小姐了……”
那雙深黑的眼睛緩緩轉出一點弧度,看向旁邊臉色不佳的情敵,又再次握住了少女的指尖,
“可是裴先生好像看起來很不高興,是因為我剛剛抱大小姐了嗎?”
裴鶴年聲音冷冰冰的:
“戲演完了?要往我身上潑臟水了?”
“裴先生好像總是對我有很多偏見,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在難過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也不應該強行抱住大小姐。”
跪在地上的身影慢慢站了起來,擋在了薑梔枝麵前。
“還請裴先生千萬不要為難大小姐。”
他的聲音很低,甚至算得上卑微。
可是麵對著裴鶴年的唇角卻勾出一點弧度,像個明晃晃挑撥離間的男狐狸精,對他挑釁:
“裴先生有什麼怨氣儘管對我撒,我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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