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小陽台上,身形瘦削的青年靜悄悄佇立,看著遠處門口的方向那兩道朦朧的身影。
他們倆不知道說了什麼,看起來很快樂。
甚至大小姐還主動給他戴上了圍巾。
可是大小姐都沒有給自己戴過圍巾。
陸斯言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又看著北風中纖瘦的身影,把那個勾引大小姐的該死的男人罵了個遍。
這麼冷的天有什麼話好說,萬一把大小姐凍到了怎麼辦?
外麵的野男人,都是些下賤的狐媚的貨色。
隻知道勾著大小姐開心,不知道心疼大小姐的身體。
陸斯言手指撞在欄杆上,發出一聲悶響,他麵不改色的掏出手機,眼睛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撥出去了某通電話。
電話被對方掛斷。
他又再次撥了過去。
這一次,席靳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聽起來很煩:
“你有完沒完陸斯言?你想炫耀——”
“大小姐在門口,她穿的衣服很少。”
陸斯言冷冰冰的打斷了她的話:
“給大小姐送件衣服過去,順便把顧家送上門來的那個便宜貨趕走。”
命令般的語氣,席靳聽得更煩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又忍不住嗆聲陸斯言:
“你不是很厲害嗎?還能把裝病枝枝騙過去?”
“怎麼?隻能把人騙過去,但是留不住人?”
“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被彆人鑽空子了?”
接連的幾個問題,字字帶著奚落。
陸斯言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門口的方向,突然冷不丁開口:
“大小姐不知道他是顧厭。”
電話那邊的人愣了一秒:“什麼?”
陸斯言:“大小姐不知道他姓顧,顧聿之是他哥,他一直以阿厭自居,在欺騙大小姐。”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秒,隻能傳來風聲。
門口的兩人終於結束了會晤,再向對方揮手告彆。
陸斯言沒把兩人已經分開的事情如實告知席靳,隻是聲音冷淡的吐出兩個字:
“掛了。”
呼嘯的寒風中,席靳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琢磨著陸斯言的意思。
這小子焉壞。
家世身份上受製於人,尚且還能給這幾個人吃癟,簡直是年輕+陰暗版的裴鶴年。
最後這句提醒,十有八九沒懷好意,說不定還是借刀殺人。
“席靳!”
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來,席靳揚起眼睛,將衝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綿軟的呼吸落在他臉上,連調子都嬌嬌的,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