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寸寸落下,橙紅色的光影穿過高大的棕櫚樹,落在水屋參差不齊的淺棕色亞答葉上。
狹小的房間呼吸滾熱,傳來少女有些驚訝的聲音,帶著某種讓人心臟猛跳的褒獎:
“老公,你身材真好,手感也好……”
她毫不吝嗇的誇著他,軟綿綿的聲線在空氣中回蕩,有些嗲:
“老公,你的肌肉練得好漂亮……”
“怎麼這麼會選飾品呀老公,這條項鏈也超級適合你,顯得皮膚好白……”
麵容清貴的男人眼簾半垂,將那張漂亮臉蛋按到自己懷裡。
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終於平靜,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碧藍色的海麵依舊平靜。
手機不要命的震動起來,是薑梔枝提前設置好的鬨鐘。
她頂著一張粉粉白白的漂亮臉蛋,濡濕的眼眸氤氳著水意,聲音又小又輕,
“可以了老公,我離開太久了。”
裴鶴年單手環著她的後背,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她剛染的紅色發絲,聲音暗啞:
“誰給你設置時間了?”
“沒有人給我設置時間,但是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不想讓大家發生衝突,也不想讓這次行程變糟,心情變差……”
少女的唇瓣湊上來吻她,水光盈盈的眼眸跟他對上,
“我答應了他們要玩桌遊的。”
“但是我又很想你,老公……”
細軟的聲線甜得要命,連撲在她唇角的氣息都帶著玫瑰花香,藤蔓一般的手臂攀著他,纖細而柔軟,像是吐著熱氣蠱惑他的妖精,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老公。”
男人的手指蹭著她的臉頰,薄唇勾起弧度,
“老公知道。”
那麼多人在那個房間裡等著她。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來到了他身邊。
就像紐約那場雪夜裡的車禍,她也是這樣來到他身邊,堅定地抱緊了他。
鳳眸漾起流光,臉頰被捧著,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帶著清醒的沉淪,帶著堪稱溺愛的縱容:
“親一口老公,老公就放我的小乖回去了。”
“怎麼還沒回來?”
薑梔枝不在,三個針鋒相對的男人不得不麵對自己的情敵,時間漫長而尷尬。
席靳看了眼腕表,“這都15分鐘了,不能是被那個姓裴的勾走了吧?”
他看陸斯言,陸斯言不說話。
手裡拿著個平板,不知道在乾什麼。
他轉而去看顧聿之:
“顧少跟裴鶴年不是關係好嗎?他不會真背地裡偷人吧?”
顧聿之轉著指節上的戒指,臉上古井無波:
“關係不好。”
誰跟那個勾引彆人未婚妻的賤人關係好?
海麵波光粼粼,躍動著金色光影。
顧聿之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又想到那個被裴鶴年搶走的金屬鏈條。
項鏈?胸鏈?腰鏈?
不過這種東西,真要玩也是晚上,總不能大白天的拿出來吧?
心頭緊了一下。
顧聿之覺得離譜,又覺得裴鶴年的寡廉鮮恥程度越來越突破下限。
他臉色凝重,席靳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