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實實的被男人框在懷裡,抬著一張漂亮臉蛋,濕漉漉的瞳仁忽閃忽閃。
她不說話,反倒是勾起了裴鶴年的興趣。
“兩家訂婚的事弄得不算光彩,在圈子裡傳言頗多,我就是不想故意打聽,也總能聽上幾耳朵。”
“不過我們的生活不會產生交集,從那之後也沒再見過。”
“直到——”
裴鶴年語氣頓了頓,隱晦的掠過一點,繼續開口:
“直到後來被薑小姐鎖在了床上,又被某個淚眼朦朧的小女孩抱著哭,還被小豬佩奇羞辱了,那個時候才覺得我的枝枝很可愛,就很感興趣了。”
薑梔枝盯著他看,又忍不住找茬:
“太快了。”
“那個時候你第一次近距離跟我接觸,怎麼就突然覺得我很可愛,又對我感興趣了?”
“裴鶴年,你的進度條是不是拉的太快了?一點都不合理。”
“因為很少會覺得小女孩可愛,所以覺得稀奇。”
男人的手指蹭過她眼下的膚肉,很好脾氣地解釋著:
“而且做生意的人,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權衡利弊。”
“枝枝不是宴會上偶然撞見的單身小女孩兒,能讓我從頭開始追求。”
“她已經和彆的男人有了婚約,我的動作稍微慢一點,恐怕就要被踢出局了。”
裴家的教育不允許他搖擺猶豫。
喜歡就搶過來,不喜歡就果斷撒手。
遲疑困頓,扭扭捏捏,不是他行事的風格。
反正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的,進度條拉的更快一些也沒什麼。
隻是沒想到後來的事情發展完全超過他的想象,連他自己都開始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男人輕輕歎了口氣,跟她拉近距離,又哄著她:
“況且那麼好的機會,我的小乖都主動開口表白,淚眼朦朧的說暗戀我12年,說我是你的白月光,我一個男人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枝枝,你總不能說過的話,又自己不認賬了。”
薑梔枝又心虛了。
她主動伸出手臂抱住對方,將臉埋到對方頸窩。
呼出的熱氣撲到男人脖頸,聲音軟軟:
“我認賬的。”
男人結實的手臂環著她,輕輕拍了拍。
漆黑的夜色籠罩了整個海麵,洶湧的波濤聲連綿不絕,窗玻璃上倒映著男人不動聲色的側臉,眼底卻閃過濃重暗色。
歸根到底,在她回來的第一個瞬間認出她來,怦然心動的人是他。
這何嘗不是一種天造地設?
是上天親手把他的枝枝送到他麵前,為他們的命運連上愛情的紅線,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他一點一點懷著懷中的人,更深的摟進自己懷裡,薄唇蹭過少女發絲,落下一個纏綿而清淺的吻。
他和枝枝才是佳偶天成,情投意合。
外麵那群自以為是的蠢東西,不是仗著多年感情硬生生黏上來,就是借著不知道哪裡撿來的身份故作姿態,怎麼能跟他比?
窗玻璃上的男人的倒影眼簾半垂,視線掃過被風吹到搖曳的窗簾,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睛。
他輕撫少女後背,聲音低緩:
“小乖,你好像還沒有說過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