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有沒有念完經啊,席靳?”
青年結實的手臂環住她,滾熱的氣息撲在她耳側,有些悶悶的,但聽起來又很甜蜜:
“念完了。”
“你長大了之後怎麼這麼能嘮叨?”
他的小青梅靠著他,手指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小的時候可是高冷酷哥,怎麼長大了之後話這麼多。你真不該做演員,小席,你應該去寺廟裡當和尚,你這麼能念叨,早就念叨的比智塵大師還大師了!”
“我才不要出家做和尚,”
席靳主動把腦袋往她的方向湊了一點,方便她捏,
“我可是要娶老婆的。”
“而且誰說隻有信佛才有信仰——”
他語氣鄭重,字正腔圓:
“枝枝就是我的神明。”
“我願意向我的神明獻祭一切。”
“好肉麻,好中二!”
他的小青梅倒抽了一口涼氣,格外嫌棄的跟他拉開距離,
“席靳,這是第二次了,再有第三次我就要打你的嘴了,你快看——”
她嗔道,拉起自己的袖子,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席靳抱著她悶悶的笑,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
薑梔枝也很大方的抱住了他,
“好了,不鬨了,先睡會兒吧。”
“你不知道,我今天追的那個劇超級虐心,我哭了半包紙巾,太慘了——”
她拍了拍席靳的背,也學著對方曾經哄自己的樣子哄他,
“我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
“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外麵起了風。
天氣陰沉下來了。
薑梔枝握著席靳的胳膊,想幫對方調整一下睡姿,彆讓他壓到了自己受傷的那隻手。
席靳睡得很沉,可她一動,對方還是會貼過來。
薑梔枝沒有辦法,拉開了毛衣的拉鏈,塞進去一隻抱枕讓他抱著。
好不容易脫身出來,薑梔枝累了一腦門的汗。
她小心翼翼的托著席靳的手臂,又調整著,調整出一個他絕對不會碰傷的姿勢。
抱著她衣服的掌心朝上,露出修剪圓潤的指尖,指腹的位置有些粗糙。
這些年,她的竹馬好像活得並不容易。
家裡有礦的大少爺,睡起覺來眉心都是鎖著的。
她伸手摸了摸,對方似乎是有些癢,手指蜷縮了起來。
將窗簾掩得更嚴實了一點,薑梔枝出了門。
那碗粥根本不頂飽,就連她都吃不飽,更彆說席靳。
跟小劉交代完,對方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像是怕她繼續問什麼。
薑梔枝在彆墅裡轉了一大圈,發現了不少眼熟的東西。
停產的玩具,被畫框裱起來的塗鴉,有些褪色的八音盒,兩個人笑容燦爛的合照……
有些東西年代太久遠,久遠到連她自己都快忘了。
薑梔枝走走停停,來回摸了一圈,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的手機落在席靳床頭,忘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