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時間,他和枝枝短短人生1/3的長度,被她偷走,被她占據,被她攪弄得亂七八糟。
隻要她還存在於這個世界裡,席靳睡都睡不踏實。
他生怕在某個睜開眼睛的白天,在某個普通的早晨,他熟悉的小青梅的身體又被對方的靈魂占據。
他怕曆史重演,他怕再也找不到她。
顧聿之手裡的葡萄肉遞了過去,薑梔枝張嘴咬下,又有些不安:
“那她不會再回來了吧……”
開門聲傳來,是西裝革履的裴鶴年,手裡拎著包裝精致的甜點,
“不會回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顧聿之身上,定了一秒,又很快錯開:
“你的係統不是已經徹底消失了嗎?”
薑梔枝點了點頭,“沒錯!”
席靳:“她這就屬於惡人有惡報,害人不成終害己。活該!”
薑梔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迅速把腦子裡塞的沈霜給甩出去。
吞下又遞過來的一棵葡萄,她火速下床:
“這是什麼?是我愛吃的柚子抹茶千層嗎?”
“太好啦!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呀老公!”
“晚上我們去吃川菜吧?最近吃的太清淡了,嘴裡一點味兒也沒有,真的很想吃香香辣辣的川菜,感覺自己可以一口吃八碗!”
她語氣誇張,有人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裡有止不住的笑:
“嗯,吃18碗也可以。”
被摸了摸腦袋的少女猛然轉頭,一把握住裴鶴年大手,稠麗臉蛋一本正經:
“你是不是想撐死我?”
男人清貴的鳳眸蕩漾著笑意,存在感極強的眼神在她臉上落了一秒,視線緩緩下滑,落在她小腹的位置。
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短款針織上衣,灰色短裙,良好的剪裁勾勒著窈窕身形,柔軟的小腹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空氣中寂靜了片刻,另外兩道視線也隨著看了過來。
氣氛有些怪異,薑梔枝不明所以,拍了拍裴鶴年的手背。
麵容俊美的男人似笑非笑,嗓音低沉:
“嗯,或許吧。”
席靳忽然紅了耳朵,像是被燙到一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冷不丁的,一隻外套披了上來,是剛擦完手的顧聿之。
大西洋冷杉的氣息包裹著她,顧聿之修長的手臂環著她往外走,聲音溫柔:
“走了老婆。”
薑梔枝“哎”了一聲,被對方推著出了門:
“那我們不等他們倆了嗎老公?”
顧聿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波瀾不驚:
“先不急,我們先去趟貝恩寵物醫院。”
“寵物醫院?煤球生病了嗎?”
顧聿之聲音冷靜,清晰的傳進每個人耳朵裡:
“煤球很好,不過有的人發情了。”
“可惜不能絕育,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