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顧聿之的壓力有點兒大。
薑梔枝看到他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又或者拿出來一根煙在手裡捏著,捏上半天再丟掉。
可顧聿之不是會將傷口拿出來傾訴的性格。
薑梔枝去問顧厭,對方又嘴裡沒正形,隻說顧聿之上了年紀體虛了,勸她最近狠狠臨幸更年輕的他。
薑梔枝隨手把聊天記錄一關,捧著臉頰往外看。
繁複華麗的顧家老宅住久了也彆有一番風味。
時至盛夏,烈日炎炎。
即使已經是晚上,折騰了整個白天的熱氣也沒有消散,反而更悶一點迎麵襲來。
菱格的窗將外麵的景致分割成一塊一塊兒,秀麗的樹木鬱鬱蔥蔥,偶爾傳來一兩道蟬鳴,小橋流水,亭台掩映,彆有一番雅致。
靠在窗邊的少女穿著薄紗似的上衣,隱隱約約露出圓潤的肩膀,她盯著窗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下定主意似的起身,朝著室內走去。
不多會兒,一道窈窕的身影踏過長長回廊,在掩映的花枝中轉了幾個圈,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薑梔枝探頭探腦推開房門的時候,顧聿之的會議還沒結束。
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聞聲抬眉,關掉攝像頭,朝她伸手。
薑梔枝乖乖坐在他腿上,也沒吭聲,隻是縮在他懷裡數他衣服上的紐扣。
屏幕上的人在打官腔,說的話繞來繞去,繞的人腦子發懵。
顧聿之卻很平靜,他對這樣的場麵格外熟悉,說的話也繞來繞去,可薑梔枝卻覺得他這副成熟穩重的樣子特彆能招人,甚至還偷偷吻了吻他的臉頰。
環在他腰身上的手臂緊了一下,男人的吻落了下來,安撫性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薑梔枝老實了下來。
好在會議結束的很快,男人修長的指骨在鍵盤上點了一下,徹底退出了對話框。
“老婆,怎麼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伴隨著灼熱呼吸,薑梔枝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著了。
顧厭那個狗東西肯定在騙她。
顧聿之這種精力旺盛的人怎麼可能會虛?
他可能隻是遇到了很難過的事,又不方便開口傾訴。
腦袋中混混沌沌一片,少女泛著粉的指尖勉力推開對方,聲音又小又輕:
“顧聿之,我最近有點難過,覺得壓力有些大……”
男人捧著她臉頰的大手頓了一下,湊過來吻了吻她的唇:
“那老公提前休個假,我們一起出去玩。”
“這次想玩什麼?昨天你分享了彆人在瑞典滑雪的視頻,前天點讚了彆人在挪威看極光的朋友圈,還對那裡的玻璃屋很好奇,上周還提過一嘴想看野生動物大遷徙……”
顧聿之聲音很低,指腹揉捏著她的唇瓣,又戀戀不舍的湊過去吻了吻:
“不過老婆選的這個季節正合適,我們可以去東非看角馬群橫渡馬拉河,觀看獅子花豹鬣狗,鱷魚圍獵,不過這個場麵要血腥一些——”
“最近先不去。”
坐在他懷裡的少女打斷了他的話,纖長濃密的睫羽忽閃忽閃,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