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過冰塊的朗姆酒酒液澄澈,閃著光的八棱水晶杯杯壁凝出水珠,在薄紗似的昏黃燈光中下滑,滴落到木質桌麵上,泅出一片濕痕。
窗簾被夜風拂動,風裡送來薰衣草的花香。
身材高大的男人衣襟敞開,修長結實的手臂抱著懷中少女,往床邊的方向走去。
薑梔枝臉紅了,耳朵也開始發燙,手腳沒了力氣,心臟跳得很快。
她忽然開始慶幸自己提前關了燈。
光線這麼暗,她已經熱到開始發燙的臉頰,應該看不出來。
夜風拂動窗簾的瞬間,手指碰到柔軟的薄被,跟她們訂的房間裡的觸感很不一樣。
灼熱的吻再次落下,伴隨著男人的聲音,
“是助理換的新被子,我有一點潔癖,不習慣用酒店裡的被子。”
又被親的腦袋發暈的薑梔枝還沒明白他為什麼要解釋這個。
男人的俊臉跟她拉開一點距離,話音一轉:
“我也是新的,沒碰過彆的女人,沒談過戀愛。”
少女濕紅的唇瓣嬌豔欲滴,隨著一點氣音,小小的“啊”了一下。
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鬆散的衣領被扯開,柔軟的黑色長發在空氣中蕩出弧度。
裴鶴年一直在親她。
親得她腦袋成了漿糊,又感覺自己像是一塊攤開的可麗餅。
餅皮翻轉,她整個人又跨坐在了裴鶴年身上。
燈光昏暗,男人俊美的臉龐半隱在黑暗中,一雙薄唇紅的不成樣子,又像是渴急了一般要吻她。
薑梔枝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時間到了,蘇蘇要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啞的過分,清雅出塵的鳳眼含著水光,就這樣看著她:
“和你一起住的朋友?”
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兒點了點頭。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後背處,帶著不舍:
“就這樣走了嗎?”
少女柔軟的指尖摸了摸他的臉頰,視線下滑,帶著某種促狹:
“我再不走的話,裴先生不是就要炸了嗎?”
男人低低的笑了幾聲,毫無遮擋的胸膛帶起震動。
他抓著她的手腕,放在唇邊吻了吻。
這幅樣子,倒是不像那天為她撐腰把人家管家都嚇得唯唯諾諾的模樣。
半敞的衣襟下遮不住緋色痕跡,一張清貴無塵的臉龐染著情動。
一邊吻著她的手腕,一邊撩起薄薄眼皮,揚起眼尾看她,追問她:
“什麼時候跟你那位男朋友分手?”
手腕處有些癢,裴鶴年這張臉又實在勾人。
今晚全新的體驗讓薑梔枝血脈僨張,人爽爽的,腦袋麻麻的。
她忍不住嘴賤,張著烏溜溜的眼睛看他,像是為難:
“那我要是暫時分不了手的話,裴先生還會送上門給我玩嗎?”
男人的呼吸重了幾分,抱著她的大手更緊了一些,
“我不喜歡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坐在他腿上的漂亮女孩歎了口氣,“好吧。”
平心而論,裴鶴年的人設確實很戳她的少女心。
爹係大佬,溫柔紳士,臉蛋優越,身材絕佳,而且難得的還是處男,體驗感絕佳。
而且還暗戀她。
誰的言情小說裡沒看過年上Daddy?
作為初戀的幻想對象的話,他完完全全遊刃有餘。
不過她最近的桃花運是在旺盛,連她自己也不敢保證什麼時候能恢複單身。
所以隻好戀戀不舍的摸了摸男人的胸膛,講話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