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年沒給她回答的機會。
骨感淩厲的手指插入發絲,按著她的後腦勺。
舌頭抵著唇肉壓了進去,帶著攻城掠地一般的氣勢,薑梔枝覺得自己的腿又隱隱發軟。
Daddy有Daddy的好,隻是親起嘴來實在太凶。
跟他的人一樣,有種討伐性極強的逼迫感。
談起來又凶又爽。
薑梔枝被親的迷迷糊糊,但還沒忘去洗手間裡拿吹風筒的小席。
她很敏銳地聽著那邊的動靜,急匆匆的回應了對方幾下,就開始推著對方離開。
裴鶴年半推半就,配合她拉開一點距離,又沒忘親一親他的小女朋友軟軟的臉頰:
“寶寶,你還沒有回答。”
薑梔枝紅著耳朵,故意跟他作對:
“回答什麼?我剛睡醒,哪裡有時間想你?”
男人低笑,微微粗糲的拇指蹭過她唇瓣上的濕痕,很體貼的將上麵的痕跡擦掉:
“小混蛋。”
腳步聲再次傳來,薑梔枝迅速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
席靳長得高,手長腿長,腳步又快。
三兩步就趕了過來,強製地插到兩人中間,將吹風機遞了過去,
“走吧,不用謝。”
裴鶴年還是很客氣的謝過了對方,然後遞過來一張名片,
“我姓裴,遇到困難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對麵的混血青年點了點頭,將那張黑金名片接了過去,一副不想與他多說的樣子。
裴鶴年的視線從青年肩膀劃過,然後在他身後的漂亮女孩臉上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的瞬間,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是剛剛講話的青年,
“你離他那麼近乾嘛?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萬一把你拐走了怎麼辦?”
甚至還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有些不依不饒:
“你是不是又要點男模?你是不是相中他了?”
腳步聲消失,薑梔枝一本正經:
“對呀,他長得不賴。”
身材高大的混血青年單手攬著她的肩膀往裡走,過分修長的手指夾著的那張黑金名片翻了一下,給她展示上麵的名字:
“這個人我們惹不起,枝枝。”
“剛才他敲門來借東西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又怕是因為長相相似認錯,你看,果然是裴鶴年。”
他的小青梅不以為然,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調一般:
“裴鶴年怎麼啦?”
摟在她肩膀處的手臂緊了幾分,席靳的聲音傳來,比平日要嚴肅幾分:
“裴家勢大,家族裡幾輩子的積累經營,在A市的圈子裡根深蒂固,外麵都傳富可敵國。”
薑梔枝想了想:“那太有錢也不是他的錯。”
青年的大手又捏了捏她的肩膀:
“小沒良心的,你是不是見他長了張好臉,就動歪心思了?”
他的小青梅哼了一聲:“誰讓他頂著這樣一張臉出來?他長成這樣就是給我看的。”
她說得蠻不講理,席靳卻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開口:
“像我們這種家裡有點錢的商人家庭,不過是站在時代的風口上,乘著政策的東風賺點錢,養活自己,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