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席靳桃花眼一瞥,正好看到他的小青梅耳尖紅紅,眼眸水潤。
看起來興奮又害臊。
席靳腦袋裡“嗡”的一聲,像是山頂古寺有和尚敲鐘,在密密麻麻的腦仁褶皺中蕩開層層嗡鳴。
他的嘴唇抖了抖,像是第一次才認識她一般:
“你喜歡這樣的?”
他的手指指向顧聿之的方向,恨不得把這個裝模作樣的老男人給活剮了。
可對麵眉眼盈盈的少女卻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把他的手指拉了下來,認真道:
“怎麼能拿手指人家?沒禮貌。”
席靳一雙眼睛睜得圓了幾分,帶著滿滿的震驚:
“為了外麵的一個野男人,你說我沒禮貌?”
短短幾天的巨大變化讓席靳接受不了。
他的語速快了幾分,頂著金發的冷白臉龐像是冬天被霜打的小白菜,有種淒慘的可憐:
“我們倆什麼關係?我們倆多少年的感情?你現在為了外麵的男人,竟然可以攻擊我?”
“上次見麵的時候,你還說跟他隻是玩玩,過兩天就把他甩了。”
“薑梔枝,你騙我!”
薑梔枝吞吞吐吐,有口難言。
畢竟她當時真的想著把顧聿之給甩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她的想法也在變。
但現在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麵,說的這麼難聽。
傷害慷慨無私的漂亮男人的事,她做不到。
猶豫再三,薑梔枝選擇認錯:
“好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都是我不好。”
顧聿之聽不下去了。
罵罵他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欺負他的小女朋友。
他擰眉看著席靳,語氣不善:
“席少,慎言。”
席靳本來就有火,姓顧的那個老男人還一直挑釁他,席靳更煩了:
“我和她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枝枝是我女朋友,怎麼就跟我沒關係?”
“女朋友怎麼了?誰年輕的時候不談幾段戀愛?真以為胸大就是免死金牌?她就能一輩子要你?”
席靳一段話夾槍帶棒,顧聿之自然也不甘示弱:
“攻擊彆人的身材是一種非常卑劣的行為,而且枝枝喜歡,我也不覺得成年男人鍛煉過的痕跡有什麼拿不出去。”
這邊兩個人針鋒相對,你來我往。
而站在中間插不上嘴的薑梔枝卻覺得頸側有一點微微的癢。
一直表現的很平靜的裴鶴年鳳眸半斂,玉雕般的指節拂過她臉頰,撚起一點散落的發絲,掛到她耳後。
他的動作很輕。
可或許就是由於動作太輕,像是平靜湖麵上被投下的一顆小石子,微小的漣漪就能蕩出足夠吸引人注意的震動。
他的聲音也很低,以一種篤定而平靜的語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