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牽著陸斯言的手,一邊抓著裴鶴年領口的襯衫,長睫忽閃忽閃:
“再見嘍老公,我們下次見!”
男人歎氣,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裡的寵溺毫不遮掩,
“玩得開心。哦,對了——”
他對視線掃過一旁的情敵,語調慵懶:
“小席這個人情緒不穩定,我們小乖最好離他遠一點。”
席靳冷笑,翻了個白眼。
薑梔枝撿回來自己的鑰匙,在陽光中晃了晃:
“下周我就去考駕駛證,謝謝老公的禮物,我超級喜歡!”
話音落下,幾道視線同時落在這輛惹眼的豪車。
一直沒說話的陸斯言聲音忽然響起:
“這輛車是裴總送給枝枝的禮物?”
席靳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裴先生追起小女孩來還真是出手大方,發售時全球限量250台的tOUrbillOn,定製款的車漆,全華國的持有者屈指可數,少說也要3000多萬。”
“是打算糖衣炮彈把我們枝枝砸暈,還是準備想用金錢腐蝕她,然後再蓄意哄騙?”
席靳一邊陰陽,一邊計算著自己的零花錢。
這些年他的零花錢都給枝枝了沒錯,但他們家枝枝畢竟是個小孩,花錢也花不了多少。
除去每年花掉零花錢跟壓歲錢之外,滿月酒,生日宴,升學宴,還有他曾經花大價錢製辦的機車,以及爺爺奶奶按月給的教育基金,成年過後爸媽都交到了他手裡,粗摸的算一算就有個大幾千萬了。
一輛車誰還買不起?
他的錢就是枝枝的錢。
哪怕他的小青梅不玩他,跟彆的男人談戀愛。
他也樂意給她花錢。
他的一切都屬於薑梔枝,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錢。
席靳剛盤算明白,就聽男人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語氣格外和緩:
“如果枝枝用金錢就能腐蝕,那我會很開心。”
他的視線輕飄飄的掃過席靳,唇角微翹:
“畢竟放眼整個A市,應該沒有人能比我們霍家更有錢。”
聲音落下,他摸了摸懷中少女的腦袋,看向另一旁的大舅哥:
“我跟枝枝是真心相愛,我很愛她,所以總會忍不住送給她一些或許小女孩會喜歡的東西。”
“大哥不用有心理負擔,這些東西都是我自願贈予,有完全安全合規的手續,不會有任何糾紛。”
陸斯言眉心微蹙:“裴總的禮物太過貴重——”
“再昂貴的禮物也有價格,隻有我的小乖是無價之寶。”
那雙染透了疏離感的鳳眼落在少女身上,眼底的溫度隨之柔和,微微粗糲的拇指忍不住蹭了蹭少女的臉頰。
像是怕驚擾到她一般,低沉的語氣放得很輕:
“裴鶴年願意獻上他的一切,隻要薑梔枝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