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席靳有些凶。
不像上次黏糊糊的小狗一樣貼著她,占有欲極強的動作,吻得又深又重。
呼吸被掠奪,薑梔枝整個人暈暈乎乎。
她伸手扯了扯蓋在自己腦袋上的西裝外套,可下一瞬,對方卻似有所感。
無比精準的定位到她亂抓的手,握著她的手腕抵在牆上,又更過分的吻了下去。
薑梔枝說不出話來。
隻是表達不滿的踢了踢對方的小腿。
可今天的席靳有些霸道,大抵是怕被她拒絕,說什麼都不放開她。
薑梔枝也沒想著拒絕。
這段時間,他們倆親嘴都親過好幾次了,這麼恐怖的氣氛,親兩下緩解壓力也沒什麼。
可怪就怪在頂在她腦袋上的西裝外套。
屬於大哥的外套,屬於大哥的柑橘混合著佛手柑的味道,尾調有些微微的涼,又在被籠罩時存在感更強。
她近乎聞不到席靳身上清爽的薄荷香。
所有的呼吸都被罩在腦袋上的西裝外套占據。
視線被掠奪,嗅覺就越發清晰。
每一點吸入鼻腔中的空氣都帶著柑橘香,那麼強的存在感,簡直就像在背德到跟陸斯言親嘴兒一樣。
太犯規了。
即使知道這隻是香水的刻板印象帶來的臆想。
可一旦她腦袋裡的思維發散,腦海中驟然出現大哥那張昳麗又清冷的臉,薑梔枝就覺得神經都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揪住了。
她強忍著幾乎要戰栗的尖叫,在不合時宜的幻想中被親得頭皮發麻,耳朵也越來越燙。
好在後來的席靳又溫柔了許多,恢複了平時黏黏糊糊的模樣。
被鬆開的時候,薑梔枝隻是覺得腦袋發暈,連站都站不住了。
青年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體貼的幫她擦掉了唇瓣上的水痕。
薑梔枝腦袋暈暈乎乎的被他牽著,繼續往另一邊走。
藍牙耳機裡傳來劇情提示音,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嗩呐聲再次響起,隻是這次更慷慨,更激昂。
不遠處有隱約的亮光。
薑梔枝臉紅得過分,為了一會兒不讓大哥發現自己的異樣,她繼續拽起來外套蓋在自己腦袋上,被對方的大手牽著走。
喧鬨聲,哭泣聲,嗩呐聲,藍牙裡播報的劇情聲……
牆壁上的煤油燈被燭火拉長,照著兩個扭曲的影子並排成雙。
身姿挺拔的青年眼皮微抬,落到牆壁上搖曳的身姿——
寬大的西裝外套罩在她頭頂,隨著走路的動作,在幽邃昏暗的古舊長廊。
他牽著她的手。
就好像,在鬼怪啼哭的哀纏奏樂中去一拜天地,再拜高堂。
就像,他親手牽著自己的妻子一樣。
進了房間,薑梔枝主動且避嫌的鬆開了席靳的手。
她默默頂著腦袋上男人寬大的西裝外套,像是一朵可愛的小蘑菇,慢吞吞挪到了另一個方向。
斑駁的紅磚砌成的牆,褪色的掛曆,放在木窗旁邊的農藥,還有化肥編織袋做的枕頭。
薑梔枝努力忘掉剛才那個衝擊力極強的吻,開始慢吞吞投入去找線索。
房門再次響了一聲,薑梔枝害怕尷尬,沒敢回頭,也沒有說話。
昏黃的燭光下,頂著一頭金毛的席靳踏進門來。
他剛要開口,站在薑梔枝身後的瘦削青年豎起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席靳瞬間閉嘴,比了一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