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年沒反應過來:“什麼?”
坐在他懷裡的少女有些羞澀,很老實人地朝他抿嘴一笑。
直到不輕不重的觸感傳來,像是踩奶的小貓,裴鶴年才品出來她話裡的意思。
那雙薄薄的眼皮撩起一點弧度,鳳眼狹長,似笑非笑:
“你見誰是粉的了?”
薑梔枝早有準備,一早拿出來她提前準備好的單純又憨厚的老實人形象,睜著一雙大眼,連語氣都格外真誠:
“我哪裡有機會見彆人的?”
“瞧瞧你這話說的,老公,我再變態也總不能走在大街上就攔下來一個男人,然後對他吹兩聲口哨,說——”
“來,看看那個!”
裴鶴年:“……”
“再說了,那種隨處可見的普通男人我也瞧不上,必須得是你這樣的。”
暖烘烘的熱氣撲在臉上,呼吸黏軟,漂亮的唇珠鮮紅欲滴,像是在誘人含吻。
連聲音也軟綿綿的,柔軟的身體貼過來,勾著他的脖頸:
“又漂亮,又體貼,還愛我疼我……”
麵容俊美的男人眼底的神色晦暗了幾分,但他繼續這樣保持著單手環住少女腰肢的動作,如果不是喉結迅速滾動著,簡直看不出來半點急切。
“大街上的普通男人入不了你的眼,但像我這樣有點姿色,又喜歡倒貼的男人,你身邊倒是挺多。”
侵占性極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像是垂在湖麵上的柳枝,沿著她的臉頰緩緩,緩緩地移動著。
“我跟聿之以前關係不錯,但也完全不到會對同性感興趣的地步,你見過他的?”
薑梔枝:“沒可能!”
裴鶴年:“如果是顧厭,對方估計早咋呼起來,刺激他大哥了。”
“不會是席靳吧?”
裴鶴年眉心的弧度擰起來一點兒,“那個混血?”
薑梔枝肯定不會承認:
“你看,你又多想了,我就是隨口問問。”
男人的指腹在她後腰處點了點,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
低沉的聲線帶著某種繾綣,尾音都蘊含著刻意的引誘:
“寶寶,你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看?”
他的呼吸掃了下來,若有若無的蹭過少女軟嫩臉頰:
“男人都是會撒謊的。”
“啪嗒”一聲,什麼掉在了地上。
薑梔枝如同驚弓之鳥,迅速坐直了身子,睫毛高高翹起:
“在這兒?”
顧聿之的辦公室是冷色調,簡約大氣的裝潢,完完全全的性冷淡風。
顧聿之的西裝還搭在衣架上,桌麵上水杯裡的水還剩一半。
顧聿之的辦公室,顧聿之的沙發。
顧聿之的多年好友,引誘她看看那個。
坐在男人腿上的少女憋紅了小臉,嘴裡的話磕磕絆絆:
“裴鶴年,你好騷啊。”
被她點名的男人很自然的湊過來親了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