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一點鍵盤被敲擊的聲響。
堆疊的一點白色長褲掃過門口,她的身影剛剛出現,總裁椅旁的男人就抬起眼睛,朝她張開了手臂。
薑梔枝小跑過去,蹭進對方懷裡,又沒忘在左顧右盼後開口:
“他已經走了嗎?”
將她抱在懷裡的男人“嗯”了一聲,輕輕吻過她的發絲,
“大概裴總也知道自己礙眼,站在這裡既多餘又擾人姻緣,所以自行離開了。”
薑梔枝覺得顧聿之在哄她。
不過她樂得自在,抱著顧聿之的腰,可憐巴巴的講著自己有多慘。
從中午飯都沒吃飽,講到差點麵臨他跟裴鶴年兩個人打架。
根根分明的卷翹睫羽下是濕漉漉的眼睛,清亮的眼仁含著水光,看得顧聿之心又軟了。
他單手環著懷裡人纖細的腰肢,掌心中的薄薄針織衫下是溫熱的皮膚,淺淡的玫瑰冷香從濕軟唇瓣中溢出,顧聿之隻覺得又心猿意馬。
他低頭吻了吻懷中人的額頭,大手環著那截皓白的手腕,穿過襯衫紐扣的縫隙,按到了胸膛的滾熱皮膚上。
少女的指尖像是被燙到了,動作很快地蜷縮了一下。
男人的聲音很低,克製的呼吸帶著旖旎,溫柔的聲線毫無阻攔地蕩進耳朵裡:
“婁秘書去打包了你愛吃的那幾家店,正餐和甜點都有,已經到樓下了。”
“你看起來很餓,老婆。”
男人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尾音裡帶著笑,明晃晃的引誘她:
“心肝兒,你是要先吃飯,還是要先吃我?”
夏日的陽光格外熱烈,即使已經是午後,燦爛的光影依舊明亮到幾乎讓人暈厥。
顧聿之喉結滾動著,鋒利的臉部輪廓被夏日的光影模糊,連那雙內勾外翹的狹長眼眸都似乎染上了夏日的滾熱。
自小按照繼承人培養,永遠進退有據,衣冠楚楚,連紐扣都要係到最上麵一顆,讓人從來挑不出錯的顧家太子爺衣衫大開,壘塊分明的肌肉隨著呼吸迅速起伏著。
大麵積的灰色牆壁顯得嚴肅,冷白色的燈光,冰冷而凜冽的裝潢,就像他這個乏味而無趣的人。
而從來循規蹈矩的他,如今卻主動握著一隻軟綿綿的小手,用低啞到幾乎不像他的語調,在陽光燦爛的灼灼午後,將所有羞恥心拋到腦後,用暴露的身體勾引他純潔又懵懂的小女朋友。
掌心中滾熱的溫度幾乎能將他燙化,被那雙漂亮眼睛掃視的每一秒,心頭都會無法遏製的升起被審視的羞恥和渴望。
他握著她的指尖,湊過去吻她:
“老婆,裴鶴年比我好嗎?”
散落下來的發梢掃過皮膚有些癢,像是春日裡被柳枝掃過的湖麵,在冷白的皮膚上蕩開一串又一串的麻。
總裁椅被室內的溫度吹得冰涼,袖箍箍住的結實手臂壓在上方。
穿著灰色襯衫的男人隻覺得耳朵都在發燙,他忍著毫無羞恥心的放蕩,像個寡廉鮮恥的下流貨色,
“他也會像我這樣,隨便你玩嗎?”
“他哪裡比我稀罕?”
他哄著她,熱切地吻她,向她承諾:
“心肝兒,他可以的,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