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彆墅區很大。
薑梔枝跳下車的時候,趙助理正在旁邊等著,說裴先生正在射擊場。
拎著小包的少女輕哼一聲,很不滿意:
“他為什麼不來接我?”
趙助理沒繃住,笑了一下:
“裴總說這邊傭人多,他怕挨打。”
薑梔枝看了他一眼:“躲在射擊場就不用挨打了嗎?”
趙助理想了想,認真道:
“可能裴先生想獨享您的愛撫,所以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吧。”
薑梔枝:“……”
趙助理請她上車,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薑梔枝沉默了一下,把他從車上推了下去:
“小趙,你不許去了。”
射擊場的位置確實偏僻,薑梔枝從車上跳下來,遠遠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白色襯衫,黑色西褲。
皮質背帶勾勒出挺拔線條,越發顯得肩寬背直,乾淨利落。
他站在射擊場的靶位前,繃緊的皮質背帶勾畫著如弓弦般繃緊的輪廓,像是靜止一般,隻有修長的指尖微微挪動著。
“砰——”的一聲響起,正中靶心。
對方將槍收在後腰處,轉過身來,朝她張開手臂。
一隻香奈兒的小手包朝他掄了過來,伴隨著撲過來的身體。
裴鶴年連人帶包抱了個滿懷,又聽到對方因為呼吸急促而不穩的聲音響起:
“聿之哥哥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裴鶴年將人抱起來,順勢坐在了藤椅上,低沉的聲線帶著不滿:
“聿之哥哥?你隻有鶴年哥哥,哪裡來的聿之哥哥?”
“不要臉……”
對方小聲咕噥著,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身上來回摸索。
裴鶴年假裝不知道,配合著她:
“來找我一趟,還上來就提彆的男人,小乖——”
那把槍終於被她摸了出來,握在那隻白白嫩嫩的,比他小了幾號的手裡。
襯衫的領口也被揪住,驟然逼近的帶著香氣的呼吸,黑色槍身被她握著,在他臉上拍了拍:
“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
麵容俊美的男人被迫抬頭,喉結迅速滾動著,鳳眸微眯:
“心疼他,上我這裡來找場子了?”
大概是剛運動過,平日裡儘數收起的發絲散落兩縷,眼尾泛著潮紅,連那雙薄唇都紅豔豔的,色氣滿滿。
他就這樣被她壓在身下,麵對著那把槍,大手從容不迫地握住她的手背,掌控著她的動作。
然後微微偏頭,緋紅薄唇吻上她的槍口。
似笑非笑,聲音繾綣:
“怎麼,真是我乾的,你舍得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