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是情趣,哄這種走鋼絲一樣刺激的壞男人更是情趣中的情趣。
薑梔枝有些飄飄然,咬了一下他的指尖,遊刃有餘地使出了炫技一般的哄人手段:
“實不相瞞,我喜歡你喜歡了整整12年,無數次在深夜對著你的背影祈禱你會多看我一眼,連生日願望的第一條都是祝你平平安安——”
握在下顎處的手指陡然一緊,男人的拇指蹭過她越發靡豔的唇瓣,眼神微眯,像是要把那雙唇揉化一般。
帶著雪鬆香氣的身形驟然逼近,濕熱呼吸落在她唇上,嗓音很輕,若即若離:
“小乖,我跟你認識,還不足半年。”
薑梔枝腦袋宕機了一下。
糟糕!太得意忘形了!
她也不知道那些話是怎麼說出來的,就跟排練過無數次一樣,張張嘴就自己滑出來了。
完蛋完蛋完蛋,現在說都說不清了!
對方歎氣,低啞的嗓音繚繞在空氣裡,帶著某種侵略性極強的危險。
連平時雲淡風輕的語氣都帶著某種緊迫感,人雖然還是微微笑著,但聲音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到底是哪個野男人,讓你從一個小屁孩開始,整整暗戀了12年?”
裴鶴年越說聲音越低,眸底閃過暗芒,心底醋海翻騰,恨不得把那個人給當場捅了,挫骨揚灰,連個渣都不剩。
“還無數次深夜對著他的背影祈禱他能多看一眼,就連生日願望的第一條都是祝他平平安安?”
薑梔枝後腦勺麻了一下,感覺圓不過來了。
她不說話,在裴鶴年這裡自然而然就成了心虛。
那張俊美淩厲的臉上神情幾次變換,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突然像是回過味來:
“你拿我當替身?”
“薑梔枝,他也長了我這麼一張臉?”
薑梔枝有苦難言。
她抬起手來,裴鶴年盯著她的動作瞳仁驟縮。
痛苦夾雜著嫉妒,他躲都沒躲,就等著那一巴掌扇上來。
可是對方的手腕卻一轉,在她的小腦袋上拍了拍,語氣裡有些茫然:
“我也不知道,跟中邪了一樣……”
她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有些恐慌:
“我不會是什麼被植入了程序的npC吧!遇到特定的情景就會自動輸出對應的回答!”
“啊!”
她震驚:“我不會真的是什麼實驗室出來的機器人,在外麵研究的媽媽實際上是個教授,每天照顧我的哥哥實際上是個監控者吧?”
隔著扶手箱,她一頭紮進裴鶴年懷裡:
“完了老公!我被做局了!”
她一通插科打諢,車廂裡凝滯的氣氛緩和了幾分。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後背上,輕輕地幫她順著氣。
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轉移話題,他還是配合著對方,半闔的鳳眼帶著某種溺愛:
“就算你是機器人,老公也愛你。”
戳在他懷裡的小腦袋動了動,伴隨著抬頭的動作,入目是一張穠麗到驚豔的漂亮臉蛋。
長睫翹起,眼尾上挑,工筆畫細細描摹出來的弧度,連濕紅的唇瓣都帶著豐盈的豔麗。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她臉側,輕輕蹭了蹭:
“無論遇到什麼,我的枝枝都不用怕。”
“就算真有所謂的實驗室,老公也會一把火全燒了,把你解救出來。”
他眼裡的情緒太過炙熱,無所阻攔的傾瀉出來,不帶任何掩飾。
貼在他懷裡的少女顫了顫眼睫,慢慢環住了他的腰。
明明剛剛還在借題發揮,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就酸酸軟軟的,她把臉埋進裴鶴年懷裡,聲音又小又輕:
“那你要說到做到,裴鶴年。”
“不管我遇到了什麼危險,都要義無反顧的把薑梔枝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