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觀戰的幾人也並不清楚蕭雨到底有沒有動用禁術,還是說另外有人加入的原因?可就算有人加入,也就隻有何建可以,但他好像也不行,隻因那一瞬間碰撞爆發出的能量實在過於驚人與混亂,以至於他們都無法判定:那是禁術,還是有其他人的加入!畢竟可以在這麼瞬間避過所有人的視線,進行阻戰的,他們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到。
其實,當中的情況也隻有寒星雨了解,因為就是他不顧一切的加入,才使得失神的蕭雨有了反製機會。
不過,寒星雨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故而隻是率先擊退了痛下殺手的何建。
而他有著較強的身體素質,加上段歌這把神秘的武器抵消大部分殺芒,自然想要救回替自己說過話的同桌。
因為隻要蕭雨想過替自己要個說法,不管如何,寒星雨也都理應表示。
最終,他含怒出手,以致強戰力接連迎擊,使得場中的能量加劇,而他亦是在第一時間抱起蕭雨,動用自身疾速展開雙翅,騰向高天,在光霧未完全退去的掩蓋下,遠離了所有人的視野範圍。
原本,兩個同在一個境界的靈師,想要借助光霧的掩飾下,全力攻殺蕭雨,卻是發現奈何不了對方。
致使第三人也加入進去,那麼寒星雨察覺了自然不會給對方襲殺的機會,畢竟此戰是蕭雨幫自己擋下的,那麼他一樣有理由出手相助,哪怕自己的戰力可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他一樣不會有所顧忌。
朱程,琳夏與雲慧三人亦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當中威能的不對勁,最終也隻能在滿心的不甘中,從戰台的最邊緣處退了下來。
這裡,一片喧囂與沸騰,還有許多學員聽到動靜,都沒來得及出來觀戰,亦是在此時趕到了操場上,紛紛詢問起這裡發生過什麼。
場麵極度狼藉,堅硬如大金石,賽過金剛石的純石精,現在也是碎成了大小不一的齏石,著實震動人心。
微風吹拂,操場上,是一群目光呆滯的學員,皆都是因為那屹立這裡不知多少歲月的大金石崩碎,而感到震驚。
不少後來者亦是在這個時候逐漸消停了下來,皆都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他們使用了許久的比試戰台,眼底的驚色不加掩飾。
氤氳光霧退卻,漸漸露出崩碎戰台的全貌,而上麵什麼東西也沒有了,隻有一片廢墟。
遠處,林開眸光陰翳,因為他沒有再看到蕭雨的一點蹤跡,麵露思忖。
其身旁的周騰同樣看到了場中的異樣,喃喃自語道:“嗬!禁術嗎?還是給逃了?”
眼中寒光閃爍,林開很是認同這種看法,亦是讓他很快掩飾掉眼中的一絲暴怒,隻是,無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第一個邁出了腳步。
“少…少爺!”二女悲呼,如鯁在喉,她們本有機會救援蕭雨,卻是被人阻擋,錯過了最佳時機,兩人滿眼不可置信望那一片狼藉,嬌軀在不住顫抖,美眸中泛起水霧,漸漸的變成從玉暇上滑下的一道水亮晶瑩。
那裡佇立著一座比試戰台,現在隻是剩下了一片廢墟,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遠觀眾人,跟隨前麵的人一齊湧來,皆都是想近距離的觀望一眼這裡的偉麗戰況。
銘瑄的大金石戰台何其之大,材質又是何其的堅固,不承想還是奈不住三人的威勢壓力,可想而知他們的戰力是何其恐怖?
“闖大禍了!”
“比試台都碎得不成樣子,看來他們的比試都是在動真格啊!”
眾人希冀,心中唏噓不已,戰況落幕,但卻不像是什麼好兆頭。
有教師路過此地,亦是早就看到了這邊的狀況,但他隻是遠遠地促足遠觀,並沒想要乾涉的意思,不曾想這幫學生將威能開動到如此境地,讓人防不勝防,第一時間便是趕了過來。
“發生了何事,是誰未經允許就敢大肆出手,不把學院規定當一回事?”人群中,一位中年老師臨場,嚴厲質問在場所有人,而他也正是高年級學員的另外一名指導教師;淩青。
“周騰,不是讓你注意此次比試嗎?你就是這樣縱容他們私鬥的?”
場外,再次響起怒罵聲,鐘豪也撥開人群大步進入,神色震怒。
全場瞬間寂靜,無人知道該怎麼回應,隻有周騰很快掩飾去了自己眼底深處的一絲不悅。
“嗬嗬!淩老師,班長,你們可能不清楚這裡的情況,並不是周副班允許他們隨意作為,而是蕭雨不計後果,動用禁術,鄭金他們出於無奈,迫不得已出手!”
林開亦從人群中陪笑著上前行禮,謙卑和善。
“我們也深知本次試煉的重要性,但沒曾想蕭雨為保自己的名聲,大大出手,動了真格,動靜大了些,我們想阻止也沒辦法啊!”
周騰同樣上前,望向還躺著地上的幾人,神色哀痛:“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啊!還是避免不了矛盾的爆發!”
“他們胡說!明明是鄭金他們不敵,便想讓何建加入,聯手圍殺蕭雨少爺。”
琳夏怒斥,同雲慧一起,美眸含淚的走了過來,步履沉重。
“嗬!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有何證據說是何建他們做掉了蕭雨?”
“或者說…不是他自己動用禁術,一時駕馭不了,連將自己也坑殺了?”
林開攤開雙臂,神色輕蔑,眼底儘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我們親眼所見,那便是證據!”雲慧抹去麵頰上的淚痕,大步上前,神色冷冽。
“嗬,你們確定你們看見了嗎?那何建第一個被打出局,你們又怎麼解釋?”林開眼中陰冷得可怕,死死盯著二女:“難道不是蕭雨使用禁術的原因?”
“你…什麼意思?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雲慧眼瞳瞪的溜圓,怒視對方,她好似聯想到了什麼,直接大聲追問,想來她或許是聽出來林開話語中的深意,現在大有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再打一場。
“我不知道!可我們看不到嘛?”林開揶揄,瞟了一眼身旁的幾人,一同露出了譏諷的笑。
“可不嘛!誰知道何建為什麼第一個飛出來的,現在依舊不省人事呢!”
“我想,應該是蕭雨要殺人滅口,故而製造了這麼一出,為了不是想掩人耳目吧!”
“嗬,鄭金與馮馬也跟著被打出來了,可能就是人家命硬才難逃死劫的吧?”
“最終戰台不堪重負,興許就是被蕭雨給打碎的,現在還不知道躲哪裡去呢!”
“嗬哈哈哈!”
幾人拱火,大聲譏笑,絲毫不加掩飾。
班長鐘豪與中年老師麵麵相覷,而後一同望向那邊的殘破戰台,陷入沉思。
“什麼?是重天境界下的禁術,那得多麼可怕?”
“沒想到蕭雨,自視清高,背地裡卻是這麼一個不念同學情誼的魔頭!”
“他…還是我們那個蕭公子嗎?”
眾人開始了自己的猜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再說我家少爺的不是,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臭嘴?”雲慧怒喝,眼神似要吃人。
“呦!怎麼?說到你痛處了?”
又有人煽風點火。
“找死!”雲慧大怒,一步跨出,威勢洶湧。
“行了!你們還閒事情鬨的不夠大嗎?”鐘豪冷斥,神色震怒。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靜等下文!
“淩老師!是學生的失職,還望老師給予學生一個補過的機會。”鐘豪望向中年老師,深深施了一禮,等待發落,也希望能得到老師的諒解。
“公平解決!”淩老師也沒有多說什麼,意思簡單明了。
“他們三個怎麼樣了?”鐘豪眺望落在戰台之外的三人,對著周騰問道:“給你負責組織人員,現在說說是個什麼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