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不由問道。
秦安也看出來了,薑璿應該是找陳礦師有事。
“在、在那兒。”
秦三才連忙朝著院角指了過去。
薑璿和秦安順著看去,便看到了角落中,將雙腳埋入地裡,拿著一本書無聲傻笑的陳尋。
“......”
薑璿美眸怔了怔,不可思議的看著角落那披頭散發,邋裡邋遢的青年。
這、這就是父親說的陳礦師?
他把腳埋在土裡做甚?
倒是秦安一喜,趕忙上前躬身見禮。
“秦安,見過陳礦師。”
秦安可是十分清楚陳尋在族裡的地位的!
那天晚宴,他也在場,看得清清楚楚!
父親對待這位那可是十分客氣和禮遇,就連星辰釀都拿出一壺招待,該說不說,那星辰釀就連他這個兒子都沒有喝過。
唔?
陳尋偏頭看去,嘿嘿笑道:“嗷是你呀~”
秦安見陳尋居然認得自己,倍感榮幸,就聽陳尋說道:“小生記得你,你是那根柱子,桀桀桀!”
秦安一滯,訕訕笑道:“對對對,我、我就是那根柱子!”
就在這時,薑璿也走了過來,奇怪的看了陳尋一眼,欠身道:
“薑族薑璿,見過陳礦師......”
陳尋轉而看向薑璿,眉頭皺起,竟是直接將雙腳從土裡抽了出來,爬出了土坑,站到了薑璿麵前,雙目狂熱的上下打量著!
薑璿何曾被這等大膽放肆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看過,懾得不禁後退半步。
陳尋便一甩頭發,傻嗬嗬道:“薑族,好好好!薑族,小生知道!薑央那老小子是你誰?”
薑央?
一旁,秦安愣了愣,反應過來一陣心驚,薑央不正是秦族之主,薑璿仙子的父親嗎?
薑璿吸口氣,不卑不亢道:“回陳礦師,薑央是家父。”
“哇哦哇哦哇哦哇哦~”陳尋拍著手發出怪叫,隨即滿臉驚喜:
“原來是這樣啊!那太好了!那個老小子天天來小生這兒,煩不勝煩,你回去後告訴那老小子,彆再來煩小生了!再敢來一次,小生必斷他一條腿!嘿嘿!”
秦安目瞪口呆,頭皮發麻,餘光膽戰心驚地看了薑璿一眼,果然就看到薑璿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秦三才和秦苗也是臉色蒼白,不知所措,陳尋膽子也太大了,竟當著人薑璿的麵,揚言要打斷其父親的腿......而且那薑族長還是乾北境的修仙家族中的最強者啊!
“陳、陳礦師,彆、彆說了!”
秦安差點嚇尿了,連忙湊近陳尋,傳音央求道。
薑璿袖中握緊拳頭,冰冷道:“你雖為專精礦師,但也不能如此無禮。”
此時,薑璿心中被氣到,已經全然忘了薑央說陳尋身後有著靈礦師撐腰的告誡。
“好哇,說小生無禮,倒打一耙是不?世界上誰不知道在禮貌方麵小生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再汙蔑小生,彆逼小生請你吃巴掌哈!”
陳尋雙手叉腰,不滿的叫囂起來。
薑璿看著眼前這瘋子一般的青年,淡淡道:“你欲斷家父一腿,還不是無禮麼?”
“哇擦......你真想吃巴掌啊?”
陳尋整個震驚。
薑璿可認為陳尋真敢,正還想啟唇說什麼。
忽然就一隻大手迎麵拍了過來。
薑璿還在發呆。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
薑璿踉蹌後退好幾步,偏過頭去,白皙的臉龐上印著一個清晰的掌印,一縷血自她嘴角流下。
薑璿呆在那裡,緩不過神。
“嘻嘻嘿,薑央老小子雖然煩了點,但也沒對小生造成實質性傷害,不然小生這一巴掌,可沒這麼簡單嗷~呸!”
陳尋傻傻笑著,說著朝掌心吐了口口水,搓著手洗手。
此時,秦安,秦三才和秦苗早已傻住了,心臟都在顫抖。
事情為什麼會突然發展成這樣?
尤其是秦安,整個人十分茫然,看著薑璿臉蛋上的掌印和嘴角的鮮血,他心痛啊,他不可置信啊,他心都在滴血啊!
他魂牽夢縈、求而不得的薑璿仙子,被陳礦師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