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並沒有人會真這樣去覺得。
至於那傳說中的青衣劍修,這三百年來,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跡,連一絲消息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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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浩瀚,地域諸多,珈藍域隻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而仙來城,更是珈藍域那數不儘的城池中,一座偏僻的普普通通的城池,甚至比鎮大不了多少。
偏僻到修仙者都罕至。
仙來城,天運鏢局。
“最近真是生意慘淡啊,總是一些小鏢生意,再不來幾單大鏢生意,老子這鏢局都要開不下去了!”
堂口,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人扣著拳頭,煩躁的來回踱步。
中年男人名叫孔武,是這家鏢局的總鏢頭。
“頭兒,來大鏢了來大鏢了!”
突然,一個精瘦的青年大叫著興奮地跑了進來。
哦?
孔武眼睛一亮,忙上前抓著精瘦青年的胳膊,驚喜道:“真的?”
青年用力點頭:“頭兒,我哪敢騙您啊,咱掌櫃的正在跟客人交涉簽約呢!”
“哈哈好!很好!”孔武大喜,心中終於長舒一口氣。
“嘻嘻,爹,聽說來大鏢了哇!”
這時,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一個嬌俏的少女背著手一步一步蹦了進來。
“呃,見過小姐。”
乾瘦青年連忙躬身。
寧念翹起下巴,老氣橫秋道:“下去吧喪彪。”
青年撓撓頭,連連稱是,朝孔武躬躬身,就快速退下了。
孔武早在寧念進來的時候,臉色就陰沉了下去,呼哧呼哧像一頭怒極的老黃牛。
寧念見狀卻是不害怕,上前抱著孔武的胳膊:“嘿嘿,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生氣的樣子像一頭牛?”
孔武兩眼一黑,卻是無可奈何,一把抽出手,氣呼呼地坐到座位上,給自己倒一杯茶,狠狠灌下去,然後沒好氣道:
“念念啊,你這丫頭,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知不知道你爹我近來多煩啊?鏢局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差點要養不起了!”
寧念撓撓頭,趕忙邁前一步,撇嘴,“我知道爹要說什麼,一個月來,爹都埋怨好幾回了,多大點事嘛,能不能不提了啊。”
孔武眼睛一瞪,大聲道:“多大點事?你還讓我彆提?你不知從哪領回來的那三個極品......算了,那個郝高就不說了,吃的比較少,鏢局還養得起。”
“小龍麼比較可愛,雖吃的比正常人多點,但念他還在長身體的年齡也可以理解。”
“咱就說說那陳尋!簡直是個巨大的飯桶啊!他也在長身體?”
“若不是特意控製,他一個人的飯量能頂鏢局十幾號人,這娘的誰養得起??”
“而且這家夥一天啥事不乾,就光吃飯,你、你趕緊讓他走!我天運鏢局養不起!”
孔武這一番話轟炸下來,寧念也是臉蛋一紅,有些頂不住。
“可、可是陳大哥很有趣啊,爹你沒發現,自從陳大哥來了後,咱鏢局熱鬨了不少嘛?”
寧念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孔武就蚌埠不住了,咬牙切齒道:
“是啊,是有趣,可太有趣了,你說說這一個月來,這小子給我們鏢局惹了多少麻煩?啊?爹多少次上門去賠禮道歉?”
“大半夜不睡覺,摸進人家院子裡,跟神經病一樣把狗窩裡熟睡的狗挪出來,自己睡進去,第二天把出來喂食的主人家嚇一大跳!”
“還有你徐叔家的雞,一夜之間,渾身被拔毛,光禿禿,嘿嘿,你猜是誰做的?”
“還有......”
“還、還有,這混蛋居然還去乞丐碗裡搶錢,不行,一提到這個我上不來氣,這小子簡直是禍害啊!”孔武猛掐自己人中,翻著白眼,差點死了。
寧念臉紅,忙道:“陳大哥又不是故意的,他本來就腦子不好,隻是玩兒嘛,後麵不是還回去了嘛!”
孔武眼前一黑,揚起自己的臉,使勁拍了幾下,激動得臉色通紅: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爹這張老臉都被那小子丟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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