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和陳尋回到村落。
陳尋興奮地雙眼直冒光。
可走在前麵的喪彪腳步卻緩了下來,看著那些殘破的屋子,似是想到了什麼冷靜了不少,忽然長歎道:
“算了,我與那丁香翠非親非故,更與那柳明誠沒有恩怨,我沒有那樣做的資格......況且那柳明誠是那孩子唯一的親人了。”
後方,陳尋噔噔噔跑上來,雙手叉腰,表情不滿:“喂,喪彪!你耍小生呢!”
喪彪苦笑:“陳尋,剛才是我被氣到了,那個柳明誠可不能殺,一旦殺了,彆說那孩子無親了,我被頭嚴懲不說,估計還要蹲大牢,乾我們鏢局這一行的,殺害雇主,那簡直……”
總之不能為了不相乾之人,毀了自己的前程。
喪彪自問混跡江湖多年,忠肝義膽,有些俠氣,但也不可能傻到為了素不相乾之人而毀了自己。
“不過陳尋你看著好了,雖然我不能殺那柳明誠,但我也會找機會暗地教訓他的。”
喪彪揚了揚拳頭,氣憤道。
講道理,押鏢這麼些年,這一次的信鏢,的確是首次令喪彪如此生氣的。
要不然方才也不會氣的頭腦一熱,揚言要那柳明誠的命。
“嘁~”
陳尋不屑地撇撇嘴,撒丫子朝馬匹跑去了。
喪彪摸了摸鼻子,無奈一笑。
陳尋這是小看他了。
隨後,二人去見了見丁香翠的孩子,看著那孩子乖巧的模樣,喪彪本來壓下去的殺心,又湧了起來,不過很快又被理智壓了下去。
最後,喪彪留了些錢財給劉老漢家,說是給孩子買些好吃的。
此番陪同陳尋前來押鏢,喪彪毛都沒撈到,自己還搭進去不少。
“兩位大哥哥再見!”
在孩子歡快搖手中,陳尋和喪彪騎馬離開了村落。
喪彪扭頭看著視線中越來越遠卻仍駐足揮手的小女孩,直到再也看不清,才收回視線,長歎一聲:
“於我等普通人來說,這世間多是苦難。”
一旁馬背上,陳尋趴著,耷拉著腦袋,嘿嘿笑著。
喪彪見狀,搖搖頭,道:“陳尋,有時候,我是真羨慕你,沒心沒肺的,快快樂樂,不被外界的苦難影響絲毫。”
“小生見得多了嘛~桀桀桀!”
陳尋瘋笑道。
喪彪一怔,偏頭看去,卻看到陳尋已經睡著了,嘴角口水滑落。
“儘會說大話,你的年紀也不過與我相當罷了,還跟我裝老成,嘁!”
喪彪不屑嘟囔一句,牽過陳尋馬匹的韁繩,隨即二人二馬緩緩離去,逐漸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綠野。
.........
仙來城,天運鏢局。
武場上。
演武教習督促著成員們練武,孔武這個總鏢頭也站在一旁,微微點頭看著。
“頭兒,郝高押鏢回來了,他、他還帶回來一個老頭,說是要加入我們鏢局!”
突然,虎子跑進武場,來到孔武身前稟報道。
“?”
虎子的聲音不小,眾人都聽見了,一個個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怪異地看了過去。
老頭?
加入他們鏢局?
孔武眉頭瞬時就皺了起來,暗想郝高那家夥在搞什麼名堂。
不會是出去一趟押鏢,見著什麼老頭可憐就帶回來了吧?
他們鏢局那麼多張嘴吃飯呢,再加上鏢局也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再則,押鏢這活,得是會武功的,老頭能行?
“虎子,你讓郝高帶那老頭來武場。”
孔武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