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事了。
陳尋等人倒也沒急著離開晨沐,而是找了一家酒樓住一晚。
眾人訂了一個包廂吃飯。
“道兄,我敬你一杯!”
老道士挨著陳尋,笑容燦爛,拉著自家徒弟連連敬酒。
陳尋不拒,和師徒二人喝得熱火朝天。
倒是喪彪居然破天荒沒喝酒,而是一口一口夾著菜,味同嚼蠟。
“喪彪,你咋的了?”
寧念注意到,不由好奇道。
喪彪歎一口氣:“小姐,我總感覺,是我將那柳明誠害死的,我若不將那些消息告訴柳明誠,他或許也不會尋死了。”
寧念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就這兒,那柳明誠拋妻棄子,棄生父生母於不顧,隻貪圖自己享樂,這種負心漢,死了都便宜他了。”
喪彪搖頭:“小姐誤會,我非此意,而是......而是柳明誠一死,那個村落的小女孩,在世界上就真的沒有親人了,孩子是最無辜的。”
寧念一滯,不再說什麼。
喪彪看向寧念,欲言又止。
寧念疑惑:“你想說啥?”
喪彪撓撓頭:“嘿嘿,小姐,我是想問,能不能將那小朋友接來鏢局住?在仙來城裡,以後念學也方便。”
喪彪內心愧疚,總覺得柳明誠的死是自己造成的,他得做些什麼,補償那個孩子。
不待寧念說什麼,喪彪連忙掏出錢袋,揚了揚,急聲道:
“小姐放心!有、有錢的,不白吃白住!”
寧念看著那碩大的錢袋,錯愕道:“喪彪,哪兒來這麼多錢?”
“呃,是這樣的,這錢是......”喪彪隨即就將事情說了下。
寧念點點頭,說道:“沒事,這錢就留著給小朋友念學什麼的,你將小朋友帶來鏢局住吧,多管一雙筷子罷了。”
“好好好!”喪彪驚喜,又忐忑道:“小姐,此事用不用跟頭兒商量商量?”
寧念大咧咧擺手,“我能做得了主,陳大哥,郝高,小龍當初不還是我帶回來的?”
喪彪乾咳,心中放鬆多了。
決定這兩天忙完手頭的事兒,就再去那村落一趟,接回來那個孩子。
喪彪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臉上浮現笑容,開始給自己倒酒。
寧念見狀,罵道:“瞧你那熊樣兒。”
“嘿嘿嘿。”喪彪訕笑了笑,不由看向跟老道士師徒推杯換盞的陳尋,回想起柳府之事,眼神驚歎,道:“小姐,陳尋咋這麼有本事呢?居然還會道術,果然啊,人不可貌相。”
寧念不滿:“啥人不可貌相?你是說陳大哥醜?嘁,陳大哥捯飭捯飭絕對很俊的好不好!”
喪彪眼前一黑,解釋道:“我不是說陳尋容貌,我的意思是,陳尋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下,居然有本事。”
“道兄啊,那感化僵屍和鬼魂的手段,你得教我啊!”
這時,老道士已經醉了,紅著老臉,挽著陳尋的胳膊道。
“桀桀桀,呐,給你。”
陳尋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書籍,遞給了老道士。
“多謝道兄多謝道兄!”老道士大喜,顫抖著接過。
老道士深情地撫摸著書籍,便緩緩打開第一頁,然後很快就懵了。
隻因其中標注的內容,老道士完全看不懂啊!
所有字體,老道士都是認識的,但偏偏排列在一起,他看不懂了。
“道兄,這......”老道士欲言又止。
陳尋瘋笑道:“慢慢參悟嘛!不要還給小生!”
說著,陳尋伸手去拿。
嚇得老道士連忙塞進懷裡,嘿嘿笑道:“要的要的,太謝謝道兄了!”
老道士又拿出一個錢袋,遞給了陳尋,“道兄,這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