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情緒失控,尖銳的聲音響徹。
所有人都眼神呆滯,內心感到震驚不已......
強如剛才那二尊,都沒讓紅袍有任何情緒波動,怎麼這位叫陳尋的青衣男子隨口一句話,紅袍就破防了呢?
眾人緩過神來,回味著紅袍的其中一個關鍵詞,變得不可置信。
百世糾纏......
細思其中之意,不由感到惶恐!
“百世?”
陳尋怔了怔,看向紅袍的眼神中,浮現驚訝和不解的錯愕。
陳尋自然知道紅袍說的必然是真的。
但令陳尋想不通的是,瘋癲時候的他,居然和這紅袍仙糾纏了百世!
為什麼?
難道是瘋癲時候的他,滅不掉這紅袍?
亦或者其中有著什麼其他的原因?
但如果是滅不掉...無論是清醒還是瘋癲,都是他,實力不會有區彆,若他瘋癲時滅不掉,那麼清醒時,那大概率也同樣滅不掉。
念此,陳尋非但不驚,反而高興壞了,目光定定地盯著紅袍。
那眼神,仿若在看待一件稀世珍寶。
紅袍瞧見陳尋的眼神,心中微微一緊,卻沒在去說什麼。
剛才紅袍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陳尋不認識他了,或許就跟不瘋了不關係......
從始至終,紅袍也並不認為陳尋是假裝的,隻因眼神不會騙人。
瘋尋的眼神,從來不會這樣!
瘋尋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狂熱的,癲狂的。
紅袍雖然內心萬分不解,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隻想戰鬥!
他隻想殺死陳尋!
陳尋......也隻能死在他的手裡!
當然,紅袍清楚的知道陳尋的強大,他也覺得當下的自己能做到殺死陳尋的可能性不算大,但一直以來,他都在堅持努力著。
殺死陳尋,是他的執念!
唯有殺死陳尋,他方能得到超脫!
“吾每次重生,你...都在吾重生之地,離得不遠,每次都是這樣,這不是巧合。瘋子,這是你對吾的羞辱麼?”
紅袍平靜下來,看著陳尋說道。
紅袍看陳尋的眼神,跟看彆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那不是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甚至乎,其中還夾雜著其他的情緒。
曆經百世糾纏,陳尋在紅袍心中的地位,旁人又怎能相比。
前幾世,紅袍還心懷無窮的怨恨,欲把陳尋挫骨揚灰,使陳尋受儘世間之折磨。
隨著一次又一次,被陳尋斬殺,一次又一次的重生,紅袍早已麻木,心中對於陳尋的怨恨消失,不過在想殺掉陳尋這一點,從未變過。
總的來說,到了後麵,紅袍對於陳尋是十分敬佩的,一個非常可敬的對手。
紅袍自詡無敵,卻在碰上陳尋時,便敗績累累。
陳尋沉默一瞬,說道:“我也不知。”
陳尋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巧合地出現在紅袍的重生之地。
可聽在紅袍耳中,卻為不確定是不是羞辱......
紅袍雖麵無表情,但心中氣急,想立刻生撕了陳尋!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唰!
紅袍猛地伸手,便有一杆長槍握於手!
長槍以不知材質的墨色琉璃製成,槍身縈繞著沸騰的黑色霧氣!
長槍出現的那一刻,整個靈界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這是紅袍首次亮出武器,可見麵對陳尋的鄭重!
陳尋見狀,手持木劍,並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