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了,封不封官的又有什麼意義。”女子歎了口氣,遂又道:“不過終歸這場仗是打勝了,我…爹他,大概也能瞑目了。”
清冷平靜的聲音蕭衍倒是聽不出有多少的感情起伏。
不過倒也是讓他確認了前麵之人就是林瑞的女兒了。
當初召見林瑞的時候,攀談間就沒少聽他提起過他有一獨女,言語間不乏喜愛之意。
想來如今她父親驟然辭世,獨留下她一個女子,這往後的日子怕是也不甚好過。
既然是恩人遺孤,他理應多加照拂才是,起碼得讓林瑞在九泉之下放心才對。
蕭衍抬步邁進桃林中。
明月高懸,銀白的月光下,女子一身素色長裙襯著不盈一握的腰肢,絕色的容顏在簇簇的桃花中更加美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佳人佇立似花仙,引得春風意綿綿。
麗影嬌姿相映,蕭衍隻覺得自己心頭一顫。
下一秒就心慌的厲害,像是要隨時奪體而出了一樣。
蕭衍抬手按住心口,覺得這肯定是剛剛喝了酒的緣故。
剛剛在太極殿他就覺得那入口的酒水有些不對勁。
可憐情竇初開的帝王,還不知道這就是一見鐘情。
隻以為是酒精在作祟。
罷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彆上前了,改天再重新找個時間召見這位林小姐吧。
蕭衍有心想走,隻可惜腿腳不聽使喚。
不隻是腿腳,眼睛也不怎麼聽話,愣是盯著眼前的人移不開眼。
“小姐,你說陛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跟在林清漪旁邊的知琴一臉天真地問道。
聽到這兒,蕭衍莫名地感覺到有些緊張。
隨後又有些嗤笑。
他,蕭衍,何時在乎過彆人的眼光。
當年的皇位之爭,他一口氣斬殺了自己六個兄弟,滿朝堂的官員勸他為了名聲從輕處理,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
更何況隻是一個陌生女子的眼光。
他才不是緊張,一定是酒的問題。
蕭衍一個勁兒的在心裡給自己找借口說服自己,但是耳朵卻又不自覺地伸長了。
隻見林清漪抬手輕點了了知琴的頭,先是一點也不走心地斥責了一句:“小丫頭膽子倒是不小,竟敢背地裡編排皇帝,也不怕被人聽到拖出去打死。”
“哎呀,小姐,奴婢也就是在你麵前說話才敢放肆一些,要是有彆人在,奴婢的嘴絕對就跟那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保證當個忠實的啞巴。”
這話一出,彆說林清漪了,就是另一邊的知棋就先沒繃住給笑出了聲。
林清漪也是跟著笑,笑的同時還不忘捏著她圓乎乎的臉頰揶揄道:“就你那張嘴,跟個小喇叭似的嘴,彆說當啞巴了,不當村口大媽就不錯了。”
“小姐,叫你也打趣我,哼~我,我不理你們了。”
知琴一跺腳,佯裝生氣地跑去一邊摘花去了。
獨留下身後的知棋扶著林清漪主仆倆樂的笑了許久。
蕭衍沒聽到想聽的回答心裡還略微有些失望。
不過也沒讓他失落多久,前麵又說話了。
“唉,希望皇上能夠念著老爺的舊情能對小姐您好一些,這樣小姐以後在這深宮之中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起碼那些……”
“好了,知棋,年紀輕輕的彆總這麼唉聲歎氣的。”
知棋的話沒說完就被林清漪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