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卡座,張薇薇眉頭微皺,“不去幫忙?”
鄭直淡淡道:“聽說朗晴會所專治各種不服,這些年來凡是在這裡鬨事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張薇薇譏笑道:“跟你這種人做朋友真沒意思。”
鄭直沒有理會張薇薇的譏諷,“你錯了,恰恰相反,跟我這種人做朋友才最有意思。”
張薇薇嗬嗬一笑,“那倒也是,我爸常說交朋友就要交唯利是圖的人,簡單純粹。千萬彆跟講感情的人交朋友,容易失控。”
鄭直看向張薇薇,不禁對她高看一眼,“你爸說得沒錯,這世上最難把控的就是感情,複雜難辨,風險大不說,還容易把自己拖進去。”
杜子騰嚇了一大跳,急忙跑過來拉著吳朝陽的手臂,著急道:“朝陽哥,趕緊閃,血彆濺身上了。”
吳朝陽沒有動,“沒關係,又不是沒打過他。”
杜子騰焦急道:“不是溫羽,是朗晴會所,這裡已經兩年沒人鬨過事了。”
吳朝陽看向正忙碌的兩人,黃十二威猛的身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給溫羽做人工呼吸,韓平凡蹲在地上快速的按壓溫羽的胸口。這兩人雖然腦袋不好使,但總體來說人不錯,開始雖然有矛盾,但後麵對他挺和善,要是就怎麼走了,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見吳朝陽仍然站著不動,杜子騰記得直跺腳,“朝陽哥,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吳朝陽沉默半晌,淡淡道:“放心,他倆的背景很硬。”
杜子騰不可置信望著吳朝陽,“比你還硬?”
吳朝陽鄭重點了點頭,“比我硬百倍千倍。”
杜子騰立即撇下吳朝陽,“這位大少,你按累了,讓我來幫你。”
韓平凡回頭看了眼杜子騰,感慨道:“江州好人多啊。”
溫羽睜開眼睛,看見一張血盆大口襲來,啊的一聲慘叫再次暈了過去。
黃十二愣在當場,“三哥你看,我沒說錯吧,他就是碰瓷,明明已經醒了,又假裝暈過去,白白浪費我好多口水。”
吵鬨的重金屬音樂聲戛然而止,彩燈熄滅,所有大燈亮起,整個會所如白晝般亮堂。
這個時候,會所的人才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所有人齊齊把目光投向原本不起眼的角落。
黃十二站起身,大聲道:“他碰瓷!”
十幾個彪形大漢從各個方向湧出,將122號桌團團圍住,個個神色冷峻,目光狠厲。
會所的各個角落,眾人神色各異。
“嗬嗬,今晚有好戲看了。”
“嘖嘖,那高大壯漢聽口音不是江州人,估計是離不開江州了。”
“哈哈,兩三年沒看這種大戲了,今天運氣真好啊。”
張薇薇咯咯冷笑,“吳朝陽這個泥腿子賤人,該死。”
鄭直眼中泛著興奮的寒光,“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會所頂樓房門打開,皮鞋踩踏樓梯的清脆聲響起。
女人五官精致眉形英挺,短發齊頸領口緊扣,黑衣束身凹凸有致,衣擺及臀緊繃圓潤,袖口微緊雙手插兜,兩條大長腿有節奏擺動,每一個動作都顯得乾脆瀟灑。
在場的人有人見過,有人沒見過,無論見過與否,都為之驚歎。
鄭直眼睛發直,但卻不敢生起絲毫褻瀆之心,“她怎麼親自出來了?”
張薇薇眼裡全是崇拜卻沒有半點嫉妒之意,“上次見到她還是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