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歌淡淡道：“情況有變，你以為按住政府和銀行那邊不需要付出代價嗎，五倍銀行利息，相對於你們拿到騰龍集團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何暢民看了眼王清歌，問道：“王總，時間能不能延長到三年，一年之內本息還清，我們恐怕會有不小壓力。”
“沒問題。”王清歌回答得很乾脆，接著又說道：“但是，那就得壓上江州建材和太平洋物流的全部股份。”
張建國與何暢民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王清歌淡淡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們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何暢民咬了咬牙，“好，但是我們還有個要求。”
王清歌翹起黑絲大長腿，點燃一根女士香煙，悠悠道：“說說看。”
何暢民說道：“我們想見見王總背後的人。”
王清歌咬著香煙的紅唇抿了一下，眉頭深皺。
張建國說道：“王總，我們知道這個要求很冒昧，但這事我們賭上了全部身家，要是緊要關頭政府突然下場協調，或是銀行那邊突然鬆口，那我們辛辛苦苦謀劃一場，就得不償失了。”
王清歌紅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我可以打個電話試試，但不保證你們一定能見到。”
眾人鬆了口氣，“那就麻煩王總了。”
………………
溫暖揉了揉肩膀，“給我捏捏。”
吳朝陽走到溫暖背後，剛一上手，溫暖發出一聲輕微的哼聲，聽得吳朝陽一陣全身酥麻。
“還好，就目前來看，二叔和三叔應該沒問題。”
吳朝陽鬆了口氣，“隻要他們倆沒問題，溫家就能牢握50股份，其餘股東誰便怎麼賣都不怕。”
“回購股份的事情還繼續嗎？”吳朝陽問道。
溫暖點了點頭，聲音低沉道：“他們所有人都可以退，唯獨我沒有退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死得轟轟烈烈。”
吳朝陽手上停頓了一下，緩緩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很痛恨這個世界，覺得這個世界特不公平，有的人生下來就錦衣玉食，有的人辛苦掙紮一輩子連一口飯都吃不飽。”
溫暖仰起頭，：“你以前是不是特討厭我？”
“也不至於，但確實覺得跟你有種隔閡，這種隔閡，就像…”
吳朝陽皺眉沉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溫暖屏住呼吸怔怔看著吳朝陽，“就像什麼？”
吳朝陽淡淡道：“就像...我們中間隔著一層玻璃，看得見，摸不著。看著很真實，但又覺得很虛幻，沒有溫度。”
“那現在呢？”溫暖緊張地看著吳朝陽。
吳朝陽嗬嗬一笑，“現在想想，你這個大小姐過得並不見得比我好，心裡也就舒服多了。”
“你...你這是幸災樂禍。”溫暖含怒瞪著吳朝陽。
吳朝陽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隻是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難處，大小姐也有大小姐的不容易。”
溫暖繃著臉問道：“我是問你現在跟我還有沒有隔閡？”
吳朝陽閉上眼睛，手上捏了捏，“溫溫暖暖，不僅有溫度，還很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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