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簽完字,唯有溫庭軍和溫振雲兩人拿著筆遲遲沒有落下。
鄭直、何民暢幾人緊張的看著兩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光有其它股東的股份不夠,唯有拿下兩人,他們才能夠絕對控股。
隨著兩人最終落筆簽字,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會議室裡響起熱烈的掌聲。
騰龍集團的股東在收到款項後當即離開,他們當中大部分在騰龍集團待了一輩子,付出了人生大部分的心血和年華,他們賣的不僅僅是股份,還是回憶,是情懷,是理想,甚至是信仰和未來,除了極個彆人之外,大部分人都不好受。
一群人灰頭土臉離開之後,是另一群人的狂歡。
王清歌微笑道:“恭喜各位拿下江州最大的房地產公司。”
“同喜、同喜。”幾人咧著嘴,嘴巴都笑歪了。
王清歌淡淡道:“我隻不過是掙點利息而已,哪能跟你們比。騰龍集團迎來新的開始,銀行會給予展期,停工項目會重新開工,一連串利好消息頻出,跌了百分之七八十的股價起碼上漲四五倍,之前你們在市場上抄了一百多個億的底,一下就變成四五百個億,還掉我借給你們的250個億,都還能盈利兩百多個億,相當於空手套白狼拿下騰龍集團,額外還掙了兩百多個億,真是讓人羨慕啊。”
鄭直強壓著心中狂喜,“多虧王總的幫助,沒有王總和楊小姐出麵力挺,我們哪能啃得動騰龍集團這尊龐然大物。”
張建國掩不住激動,“是啊,太不容易了,溫長寧壓了我一輩子,想想以前在他麵前點頭哈腰求他施舍點建材供應單子的日子,還猶如在眼前,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我能成為騰龍集團的主人。”
何民暢眯著眼睛,嘴裡的煙嘴咬變了形,“說到不容易,我永遠忘不掉那一天,當年我隻有一條船的時候,為了拉砂石業務,大冬天在他家門口等了一天一夜,他竟然扔給我一碗飯,把我當成了要飯的叫花子。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要把他踩在腳下,十八年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張薇薇激動得麵色潮紅,“溫暖,嗬嗬、、嗬嗬嗬嗬,我真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到她,看看她從騰龍集團大小姐寶座跌落下來,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何延平激動中帶著冰冷的恨意,每每想起在溫家彆墅受到的羞辱,臉上都火辣辣的疼痛。
“還有吳朝陽,那個卑賤無恥下流的泥腿子,我要讓他在江州待不下去。”
王清歌目光一掃而過,微笑道:“錢掙了,騰龍集團拿下了,新仇舊恨也得報了,人生快事,不過如此。”
鄭直嗬嗬一笑,“這麼大的喜事快事,我建議今晚開個慶功宴。王總,你是我們的大貴人,必須得出席,當然,如果楊小姐能夠參加就更好了。”
王清歌眼睛閃過一抹肅殺冷意,鄭直隻覺得心頭一寒,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事情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雙子大廈對麵的咖啡店,吳朝陽已經喝了好幾杯白開水,不是他舍不得,實在是他喝不慣那洋玩意兒,又苦又澀不說,又黑又沒賣相,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喝。
他現在其實很後悔給溫暖提那個建議,其實即便失去了騰龍集團控製權,甚至被趕出集團,溫暖手上仍有30的股份,隻要騰龍集團活下去,她就是百億富婆。
但是為了拉對方同歸於儘,這30股份的就成了廢紙,很可能到最後一分不值。
李韜奮一臉焦麻了,“不是我說你,上百億啊,百億啊,那是百億啊,不是百塊啊....,這麼大的事情你也敢替她做決定?”
吳朝陽雙手捂住額頭,“我不是要替她決定,隻是給個建議而已,誰能想到這妞兒這麼狠。”
李韜奮狠狠抓了把頭發,頭皮屑漫天飛舞,嚇得吳朝陽立即挪開水杯。
“朝陽,你應該想到啊,她眾叛親離,連親爹都快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已經把你當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撐,你的建議對她來說就是決定。”
吳朝陽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她那邊估計已經開完會了。”
“他們出來了。”李韜奮看向對麵。
吳朝陽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冷冷道:“想不想來把打臉裝逼?”
李韜奮茫然道:“什麼意思?”
吳朝陽嗖的起身,“得抓緊時間,再晚他們就得知消息了。”
說完,吳朝陽氣勢洶洶走出咖啡店,怒氣滿滿走向對麵,上百億啊,雖然是溫暖的不是他的,但不妨礙他此時心痛到難以呼吸,憤怒到想咬人。
“喂,你們幾個,對,說的就是你們,全都給老子站住。”
鄭直一行人正走到大門的台階上跟王清歌告彆,就聽見一聲怒吼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吳朝陽已過了馬路走到台階下。
張薇薇趾高氣昂的站在台階上,“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過來打滾撒潑來了。”
吳朝陽指著張薇薇的鼻子大罵,“你特麼再說一句試試,老子要告你侮辱緝毒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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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歌站在人群之後,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地看著吳朝陽。
鄭直微微一笑道:“吳朝陽,商場如戰場,戰場隻講成王敗寇,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更加顯得你無能和沒格局。”
吳朝陽突然哈哈大笑,惹來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張建國和何民暢瞥了眼吳朝陽,那眼神,就像是餘光掃過一隻路過的螞蟻,兩人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
“等等,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想不想聽?”
何延平冷冷的盯著吳朝陽,他實在想不明白,溫暖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地皮流氓一樣的人。
見眾人不理會,吳朝陽大聲道:“不想聽也要聽,溫暖將賣掉騰龍集團的核心資產用於償還債務。”
眾人大驚,仿佛一個晴天霹靂劈中腦瓜子,頭皮發麻,嗡嗡作響。
已經一隻腳跨進汽車的張建國縮回腳,臉色蒼白地盯著吳朝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鄭直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