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繼續問。
“藥物或者催眠什麼的多少會有些異常,但她們完全沒有任何奇怪的言行舉止。至於義體驅動什麼的……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水平嗎?我敢打包票,她們完全沒有被病毒程序控製,都是在真心服務我們。”
到這裡,吉姆感覺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是相信漢斯這個老江湖眼力的。他既然說看不出任何問題來,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是在藥物控製、催眠洗腦、以及義體程序控製方麵沒有問題。
換而言之,問題出在了更恐怖的方麵……
他可不會傻到真覺得那個家俱樂部沒有問題,相反,那裡的問題大得可怕。
想到這裡,他穿好大衣收拾好裝備起身,從一旁借了個小推車將裹屍袋給裝了上去。
最後在離開豪豬診所之前,他突然問道:
“對了,最後多問一句,色雷斯俱樂部的安保是個什麼水平?”
…………
清道夫洛安此刻正跟他收養的妹妹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吉姆。
儘管碰上死人複活很罕見,但在收屍過程中無意中卷進高層鬥法算是在清道夫業界常見到成為刻板印象的事情——甚至是刻板印象到現在市麵上很多文藝作品,都會選擇清道夫這一職業作為主角。
那些故事通常都是作為清道夫的主角在屍體上撿到了什麼藏著巨大秘密與力量的記憶體、義體或者彆的什麼東西,接著遭到公司或者某些秘密組織的追殺。而主角則是在追殺中不斷依靠著那些東西變強,最終戰勝幕後黑手拯救世界,成為萬眾敬仰的傳奇。
但真正乾這一行的人都隻會覺得那些作品純粹就是瞎扯淡,無依無靠,命賤如草的底層清道夫哪有可能跟故事裡一樣,隨便撿到個什麼東西就逆天改命呢?
卷入那些事情裡,更常見的結局往往都是被不聲不響的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
“假如……我是說假如。”
在等待的焦慮中,若安突然對身旁的那個自己撿回來的便宜妹妹開口道:
“假如這次我沒辦法從這件事情裡脫身的話,我認識一個走線的蛇頭。到時候你拿了錢跑路好了,畢竟你並不是注冊過的正式清道夫,他們大概率不會調查到你身上。”
女孩聽到若安的話,立刻搖頭道:
“才不要呢,假如我們都沒辦法從這件事情裡脫身的話,你沒我出主意估計不到一天就會被抓。而你被抓接受拷問時肯定會把出我給供出來,到時候我也不會安全的……我們隻有在一起才有一線生機。”
說完這番有些傷人的話,她還用力的吸了一下掛著的鼻涕,露出了憨笑。
若安聽完惱羞成怒剛打算發火,這時候一旁診所的門突然開了。
“她說得有道理,現在的情況是就算反向走線到安置區地下也不安全。而且她這麼小的年齡,沒個大孩子照顧還帶著那麼多錢去地下……你真覺得合適嗎?”
吉姆推著屍體走了出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那個小女孩見吉姆出來了,立刻蹦過去過去問道。
“很簡單,帶上這具屍體回去交差,說這是我就好了。”
吉姆笑著答道。
“這麼簡單?”
若安有些狐疑地問:
“這不會很快就被識破嗎?”
“假如有專人調查的話,這大概能瞞兩天的時間吧。”
吉姆道。
“那兩天以後呢?”
小女孩連忙問道。
“今晚以後就不會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了……幕後的人我已經查出來是誰了,放心吧,他們活不過今晚的。”
吉姆冷笑著道。
說完,他點開了聯係人中那個被標記了“極度危險”的家夥。
電話在響動三聲以後被接通了,吉姆輕聲問候道:
“您好,請問是林原夫人嗎?”
“不不不,我完全沒有挑釁的意思,隻是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