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花魁爭奪之中,碰到兩個挑釁的人,這讓細川澤人如何能夠不憤怒。
不過就在他準備發火之時,剛才報價的那個雅間又再次傳出了聲音。
“我家大人說了,出價本就是各憑本事,這裡是歡場不是官場,不比誰的身份高!”
正準備發火的細川澤人,硬生生被這句話給架住了,有火都不好發出來。
以勢壓人這種事不被點破就沒事,正常人就算知道也不會點破,免得惹上麻煩。
可這種事一旦擺上台麵,如果細川澤人還繼續這樣做,傳出去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以至於現在的細川澤人,為了自己的顏麵即便有火也不能發出來。
不過他雖然沒有發出來,但其他雅間的人卻也知道,現在細川澤人的火氣非常大。
這些人不是什麼官員,基本都是有錢的商人,或者是家中有點資產的富戶。
察覺到空氣之中的火藥味,他們立刻就明白今天這場花魁爭奪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在趨吉避凶的本能之下,這些人其實很想走,但誰也不敢第一個開門離開。
細川澤人現在可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弄出動靜,搞不好就會被當成發泄對象。
無奈之下,這些人隻能悶聲躲在雅間裡,等到這三方決出個結果再想辦法離開。
於是,在這些人忐忑不安的焦躁之中,三個雅間裡不斷傳出喊價的聲音。
當喊價達到七百兩的時候,魏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好像沒帶那麼多錢。
他確實不缺錢,但誰沒事會帶幾千上萬兩銀子在身上,這玩意重不說還不方便。
目前他手中隻有大概九百多兩銀子,這還是專門應付他和無常小隊日常開銷用的。
如果繼續再喊下去,一旦價格超過九百兩銀子,偏偏其他人又放棄不準備繼續跟了。
到時候老鴇帶著花魁來到他這邊,他卻拿不出錢來結賬就尷尬了。
上妓院不給錢那還算是個人嗎?人家辛辛苦苦出來賣,掙的可都是穴汗錢啊!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大明長樂侯,即便是在倭寇這邊,他也乾不出白嫖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魏武抬頭看向眾人小聲問了一句。
“你們身上帶錢了嗎?”
這句話一出來,整個雅間就像是時間被凝固了一樣,所有人的表情都愣在臉上。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來,但看著魏武他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沈林站出來。
“少爺,我們一向是吃您的喝您的,身上從來不帶錢的呀!”
沈林說完後,無常小隊的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臉上全都是和沈林一樣的表情。
能把白吃白喝表現的如此理直氣壯,魏武都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好。
然而就在他準備詢問犬養狗雜種的時候,後者卻先一步開口了。
“汪汪!主人,我的所有都給您了,不敢有任何私藏的錢財啊!”
這個時候,魏武也不得不輕歎一口氣,指望這些人算是指望不上,隻能寄希望於係統。
事實證明還是係統更加靠譜,隨便在倉庫裡看一眼,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恰好這個時候細川澤人喊出了九百五十兩銀子的報價,魏武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犬養,喊價,我出一千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