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冊封公爵一定會張貼皇榜,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根據距離的遠近,張貼皇榜的時間有長有短,短則三四天長則一個多月。
而蘇州距離京城並不遠,按以往的情況,朝廷張貼黃榜大概就三四天左右。
那麼問題來了,一位朝廷新封的公爵,在黃榜還沒到之前人就先到蘇州了。
並且一來就直奔知府衙門,然後又將他們這些人全部召集到衙門來議事。
在場的這些人不是富商就是士紳,都不是傻子,想也知道裡麵肯定有問題。
關鍵是他們連這位鎮國公是誰都不知道,完全一點底細都查不出來。
因為魏武進衙門的時候,隻表明了鎮國公的身份,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直到和祝宗善見麵,他才說出自己的姓名,但那個時候公堂裡隻有祝宗善一人。
所以這些富商和士紳就算有門路從府衙問出東西,卻也隻能得到有限的消息。
不過既然知道知府衙門裡麵有一尊大神,這些人也就明白自己為什麼等在這裡了。
他們隻不過是當地富商士紳,人家可是當朝國公,傻子都知道哪邊分量更重。
隻是這些人沒想到的是,他們隻明白自己為什麼等,卻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
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斷有富商和士紳趕來,可這些人來了之後也一樣站著吹冷風。
就在這時,一個由三架馬車組成的車隊從遠處緩緩駛來,最終停在了府衙門口。
車廂門簾拉開後,一個身寬體胖的人影從車中下來,正是那個叫鮑餘的人。
下車後,他一邊和周圍的人打招呼,一邊朝著府衙大門方向走去。
完全沒想到這些人為什麼都站在門口不進去,所以不出意外的被衙役攔了下來。
可能是囂張慣了的關係,看著衙役攔著自己,鮑餘頓時就怒了。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兩個狗腿子居然敢攔我,不知道是你們知府大人請我過來的嗎?”
衙役也不怒,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經曆過,所以隻是公事公辦的說道:
“知府大人有更重要的事,現在正忙,在門外等候通知。”
“你!!”
鮑餘正要發火,結果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鮑公子,不用為難他們,祝知府在府中麵見國公,他們不可能讓咱們進去的。”
“國公?”
“嗯,過來吧!具體情況,咱們這邊聊。”
鮑餘雖然囂張跋扈,但還沒有蠢到不知好歹的地步,當即就跟著走了過去。
於是,在接下來的寒風之中,衙門外又多了一個被冷風嗖嗖直吹的人。
並且這些人硬生生頂著寒風等了近兩個時辰,連府衙門口站崗的衙役都換班了。
卻依舊沒有人來通知他們可以進去,然後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盼到了苗頭。
隻見一名衙役從府內小跑出來,看著外麵這些人大聲說了一句。
“各位,你們可以進去了。”
這時,進不能進走不能走的富商和士紳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一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一邊快步跟著衙役朝著公堂方向走去。
隻不過,等他們接近公堂之時卻再次被攔住,然後就聽那名衙役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