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反對,你們六家自己搞出來的事情,沒理由讓我們陪著一起承擔風險。”
“沒錯,我也覺得周老板說的對,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
“事情沒有嚴重到那一步,我不想為了彆人的過錯買單,所以我也反對動手。”
就這樣,隨著開口的人越來越多,房間裡的富商士紳逐漸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張家為首同意動手,一派是周立為首反對動手,不過周立這邊的人更多。
畢竟被魏武針對的隻有七家,而剩下的大多數人都懂的權衡利弊。
就在雙方爭執不休之時,一直坐著沒開口的鮑管交突然看向周立問了一句。
“周老板,你向來足智多謀,上次也是你給我們想的辦法,我覺得那辦法非常好。”
“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他們六家確實受了委屈,心中有氣也很正常。”
“如今大家爭的這麼厲害,不利於咱們的聯合,不如就由你再給大家出個主意吧!”
“看能不能想到一個辦法,將那些被帶走的年輕後輩帶回來,他們心中也好受一些。”
說實話,周立很不爽鮑管交現在說話的語氣,感覺就像是他在做主一樣。
但不得不承認鮑管交說的很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讓這六家心裡好受一些。
起碼讓他們不亂來,隻要他們不亂來,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無法收拾的局麵。
於是,在鮑管交說完後,周立低著頭皺眉沉思,好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
“征徭役之事雖然合法合理,但魏武卻故意忽略了一個關鍵,那就是以銀代役。”
“我不知道他是有恃無恐還是怎樣,但不管怎麼說,這做法確實違反了大明律。”
“依我看,咱們可以派人乘船去京城,將魏武不顧大明律法的事情捅到朝堂上。”
在場眾人看著周立,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這時鮑管交又開口了。
“據我所知,當今陛下對魏武頗為恩寵,若是皇帝偏袒又該怎麼辦?”
周立明白鮑管交這是故意在為難自己,不過他現在也不在意這個。
隻要能讓這些人不亂來就行,所以在鮑管交說完後,周立立刻就搖了搖頭。
“不會的,我說的不是告禦狀,而是將這件事捅到朝堂上,這樣皇帝就不能偏心。”
“就算皇帝恩寵魏武也沒用,律法是國之基石,文武百官不會眼睜睜看著。”
“不過此事想要成功,不是隨便派個下人去京城就行了,一定得是有分量的人。”
周立說完後,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也明白周立的意思,畢竟是找人幫忙。
若是隨便派個下人過去,搞不好連官員的家門都進不去,是要找個夠分量的才行。
但是找誰去也是個問題,於是大家再次看向周,卻發現周立正看著張家代表。
眾人恍然大悟的同時,周立也開口了。
“張登嶽先生是洪武四年三甲進士,此事若是由他親自去一趟,那是最好不過。”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張家代表遲疑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此事……我無法做主,需要回去請示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