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句話是問出來了,但賽音剛問完心中就否決了自己的提問。
如果張海真的刺殺失敗了,那麼現在整個萬安宮應該都會徹底亂起來。
侍衛會在宮中大肆搜捕刺客的行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安靜。
可如果張海刺殺成功了,那這個時候應該趁著事情還沒鬨大,儘快離開萬安宮才對。
否則一旦脫古思帖木兒死亡的消息傳開,不止是萬安宮就連整個和林都會封鎖。
真到了那一步,就是想走都走不了,偏偏張海還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難道,他膽怯了,害怕自己死在這裡,不敢對脫古思帖木兒動手?”
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性,最終賽音心中冒出了這個可能性最大的念頭。
說實話賽音心中挺失望的,但不是對張海這個人失望,而是失望脫古思帖木兒逃過一劫。
對於張海,她其實並沒有責怪或是瞧不起的意思,畢竟命隻有一條誰都不想死。
關鍵是刺殺脫古思帖木兒這件事,張海不欠她什麼,隻能說兩個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就算張海臨陣退縮了,他也隻需要對派他來的那個人負責,而不是自己這個陌生人。
雖然她和張海發生了關係,但那不是這件事的交易籌碼,隻是對自己寂寞的安撫罷了。
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張海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隻是沒有將初紅給他而已。
畢竟一個人在深宮之中,身邊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初紅早就被她自己弄沒了。
女人對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濾鏡,賽音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即便心中猜測張海可能是膽怯,但賽音卻沒有負麵想法,反而還開口安撫了一句。
“主殿守衛很多,找不到機會動手也很正常,你可以留在我這裡等待機會。”
這句話說是安撫,但其實有沒有其它心思,那就隻有賽音自己知道了。
而張海這邊,他並不知道賽音在短短時間內就想了這麼多,也不知道賽音誤會了自己。
他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提醒這個能亂他心的女人,所以在賽音說完後他緩緩搖了搖頭。
“我不是刺殺失敗,雖說我確實打算自己動手,但因為那些侍衛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但我來找你不是因為這個,事實上隻要脫古思帖木兒在主殿,今晚他就必死無疑。”
“我家少爺想要一個人死,就算那個人是一國之君也沒用,要他死,他就必須死!”
聽到張海這番話,賽音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絲疑惑。
不是因為刺殺失敗,也不是膽怯才來找我?
還有他說的少爺,是派他來刺殺脫古思帖木兒的那個人嗎?
說要誰死,誰也必須死,這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心中的這些疑惑,賽音每一個都想問,但遲疑了許久之後,還是沒能開口問出來。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好像沒資格問太多,隻是一宵貪歡的關係,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索求的。
人家憑什麼告訴自己那麼多,更何況,今晚過後可能連麵都見不到了。
就在賽音心中思緒亂竄之時,耳邊卻再次傳來了張海的聲音。
“賽音,我聽說草原族群裡有一種製度叫繼婚製,我想問你是不是真的!”
所謂的繼婚製,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叫做‘父死則妻其從母,兄弟死則收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