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林羽此刻卻有種荒謬的感覺。
那老者，看到了自己！
果然，似乎是在驗證他的這種猜測，周圍的那些蒲團上，有一個青年扭頭看了過來，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咦：“你是新來的？”
“看來，出現了一位有緣人。”
台上，老者也輕笑了起來。
“你們——”
“看得見我？”
林羽眸子中光芒大盛，從這兩句話中，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本來看不見，但是你激活了坐下的蒲團，便是有緣。”
“有緣，自會相見。”
老者笑嗬嗬的開口。
這話，無疑就是徹底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你們難道不是此地曾經的殘留影像嗎？還是說你們活在這宮殿之中？是不滅的意誌、還是一縷化身？亦或是鬼？”林羽全身緊繃，十分警惕。
剛剛進入這宮殿的時候，他很肯定。
眼前的這一幕幕，都隻是過往的影像的重現，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將曾經發生的畫麵通過大道的交織，重現了出來。
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我們確實隻是曾經的殘留影像而已。”
老者搖了搖頭，眼眸中有著一絲追憶。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唔……這種事情怎麼和你說呢？”老者似乎是在沉思。
他在想該用什麼樣的說辭，才能讓林羽這樣弱小的存在，理解眼前的這一切。
就在此時。
大廳中的一切，似乎又發生了變化。
坐在下方聆聽老者講道的那些人影，一個接一個的化成了飛灰，如同青煙般消散在了空中，唯有之前扭頭和林羽說話的那個青年沒有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他們死了。”老者平淡的話語傳來。
“那你們兩個呢？”
“這麼和你說吧，你所見到的這一切，確實隻是曾經發生在此地的曆史影像，老夫也不知道距離你現在所在的時代過去了多少歲月，也許是百萬載，也許是千萬載，誰知道呢？”
聽到老者這話，林羽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不由問道：“那你們現在這是？”
“唔……”
老者沉吟片刻，緩緩道：“我們隔著時空在對話！”
“隔著時空在對話？這是什麼意思？”
林羽皺眉。
“到了一定的境界，哪怕隻是一縷影像，一段回憶，也能跨越無儘時空映照天地，顯化世間，重生歸來，不死不滅！……嗯，說的有點多了，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太過深奧，說了也白說。”老者聲音一頓，及時刹口。
“……”
林羽嘴角抽了抽。
老者雖然止住了話語，但微微上揚的嘴角，卻顯露了他的一點心思。
這老頭，明顯是在自己麵前無形裝逼！
“總之，相見即是有緣，老夫可送你一場造化。你若有所求，可說來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