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波魯薩利諾笑眯眯地開口道，這麼近的距離，再加上雙方猶如天淵的實力差距，波魯薩利諾甚至連波佛伊博士少年時的暗戀對象是誰都能清楚地‘看’到。“我知道了！讀心術！你竟然會讀心術！真是不可思議，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會讀心術的超能力者！能告訴我讀心術的原理是什麼嗎？你是怎麼學會的？”
波佛伊博士突然兩眼放光地大聲喊道，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確是個合格的瘋狂科學家，在遇到令他感興趣的課題後，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反而變得興奮起來。
“雖然我不是很介意，但是你對我的惡意都快要凝結成實質了呢，還要繼續裝昏迷麼？老太婆？”
波魯薩利諾並沒有理會波佛伊博士的提問，反而將目光轉向一旁籠子裡的佩魯斯夫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這個老太婆結下的死仇，就算是滅了彆人滿門的血海深仇，也不至於有這麼驚人的惡意吧？
在波魯薩利諾的視界中，從佩魯斯夫人身上冒出來的‘惡意’，簡直如同滾滾狼煙一般衝天而起。
這些惡意絕大多數都是衝著波魯薩利諾來的，少量被分散到龍卷和吹雪兩姐妹的身上。
而且奇怪的是佩魯斯夫人對吹雪的惡意，甚至比對龍卷的惡意還要濃鬱得多。
欺軟怕硬？
覺得吹雪是b級英雄所以好欺負？
可衝著波魯薩利諾來的惡意才是最多的，總不可能是覺得波魯薩利諾比吹雪好欺負吧？
聽到波魯薩利諾開口的佩魯斯夫人，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氣息都沒有絲毫變化。
如果不是她身上冒出來的惡意稍微收斂了些許，波魯薩利諾都要以為她是不是聾了沒聽到。
“惡意？你是通過讀心術感知到的吧？你現在也能感知到我對你的惡意嗎？”
波佛伊博士很是急促地開口道，看他這毫不見外的架勢，要不是已經淪為階下囚，怕是已經忍不住要抱怨波魯薩利諾不肯配合。
“我能理解你對科研的熱衷，不過拜托稍微有點當俘虜的自覺啊……”
波魯薩利諾翻了個白眼，作為海軍科學部隊的直屬上級，過去他沒少跟以貝加龐克為首的科學家們打交道，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習慣這幫瘋狂科學家的作風。
好在跟波佛伊博士比起來，貝加龐克的節操和道德底線要高得多，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波魯薩利諾從波佛伊博士腦海中‘看’到的內容，就足夠讓這家夥在深海大監獄蹲上一萬年！
什麼人體實驗那都是小兒科，在波佛伊博士的實驗記錄中，反複踐踏人類三觀和道德底線的行為那都是基操，僅僅是為了試驗他的武器性能，直接或間接死在波佛伊博士手裡的人類就超過了五位數。
更不用說什麼毒氣實驗和改造人的開發實驗，用人渣來形容波佛伊博士，搞不好還會被他當成是在讚美。
“你都會讀心術了我也不可能騙得過你，還是說我現在跪下來痛哭流涕向你求饒的話，你就會願意原諒並且放我走？”
波佛伊博士毫不客氣地反問道，明明已經淪為階下囚，卻沒有半點緊張恐懼的情緒。
明明被抓到的時候還嚇得半死，結果現在反而是破罐破摔了麼。
“不會，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死定了。”
波魯薩利諾甚至可以放過波羅斯這樣的宇宙海賊頭子，卻不會讓波佛伊博士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那我為什麼還要配合裝作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反正都是死定了，為什麼不在臨死之前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波佛伊博士很是無所謂地開口道，作為天才中的天才，或者說瘋狂科學家中的瘋子，他的理性已經壓過了對於死亡的恐懼。
當然換種說法就是在擺爛，也就是普通人類沒辦法通過次元聊天群前往其他世界，不然波魯薩利諾非得把他送進深海大監獄，讓那幫‘手藝嫻熟’的獄卒們教他做人。
“算了，回頭準備好給外星人當飼料吧……至於你嘛，還要繼續裝死麼，我這裡可不是法庭，不需要什麼證據確鑿也不在乎你認不認罪。”
波魯薩利諾也懶得跟波佛伊博士扯淡了，反正他想要的都已經通過惡意感知的能力了解清楚，回頭把這家夥喂給格洛裡巴斯就算完事。
始終抱有僥幸心理的佩魯斯夫人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就連心跳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明明已經被波魯薩利諾明確揭穿了，可她還是堅持做戲要做全套，裝作是剛剛醒過來的模樣。
“這裡是……神速閃光？戰栗龍卷？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佩魯斯夫人故作疑惑地開口問道，如果說剛才波佛伊博士試圖裝傻的演技可以打滿分，那麼佩魯斯夫人的演技絕對是教科書級彆的。
就連明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的龍卷和吹雪，都差點為之動搖。
“嘖，你們這些陰溝裡的老鼠，怎麼就不能乖乖認罪呢，難道非要我把你們的秘密都抖出來才死心麼？給你一點提示，永生計劃，布洛曼族，怪人細胞……”
波魯薩利諾微笑著開口道，隻是從他口中吐露出來的每個字，都令到佩魯斯夫人不由得瞳孔巨震。
當初為了能夠推動永生計劃的進行，他們暗中抓捕了一支以長壽聞名的族群，試圖通過人體實驗研究出他們身上的長壽基因。
奈何最後實在拿不出成果，於是在佩魯斯夫人的指使下，研究人員們給布洛曼族注入了怪人細胞，誘使他們怪人化後，再從他們身上提取出特殊的細胞組織液，這才初步破解了長壽基因的秘密。
而在這件事之後沒多久，那個按照佩魯斯夫人的命令去做事的研究員，就因為‘心臟病’發作死在醫院裡。
換句話說，這個世界上能知道這個秘密的，就隻有她自己而已。
“彆裝了，這家夥有讀心術，你在想什麼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波佛伊博士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明知道已經死定了，他也沒有必要再跟所謂的金主打好關係。
況且要不是佩魯斯夫人把神速閃光引到這裡，他還能繼續躲在老巢裡，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其實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恩怨不是麼，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也什麼都沒看到……不，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更多的好處！”
佩魯斯夫人勉強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不是她的演技不行，而是在死亡的威脅下，養尊處優的她也很難繼續保持鎮定。
事實上佩魯斯夫人還能嘗試跟波魯薩利諾談判，已經是心理素質很不錯了，畢竟不是誰都能跟波佛伊博士一樣，用理性戰勝對死亡的恐懼。
“好處？”
波魯薩利諾打了個哈欠，這幫高高在上的家夥還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死到臨頭了還想著他們用慣了的那套收買拉攏的把戲。
明明都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了，可恍惚間又回到海賊世界，回到那個他還是海軍將校，整天跟一幫腐朽墮落的海軍高層鬥法的時候。
還記得有個特彆蠢的本部中將，獨自跑去歡樂街偷歡，結果被收到消息的波魯薩利諾逮住的時候，也是想要用他們所謂的權勢來收買波魯薩利諾。
結果直接被波魯薩利諾送進海底喂魚了，事實證明在真正的力量麵前，所謂的權勢並不能讓這幫高高在上的家夥保住自己的小命。
“比如英雄排名？戰栗龍卷在s級第2位也待了很久了吧，要不要考慮一下晉升到第1位？還有你現在是第9位是吧，本來這次的外星人襲擊事件你會被晉升到第5位的，要不要考慮一下直接接替龍卷的排名？”
佩魯斯夫人努力讓自己的說辭變得更有誘惑力一些，好歹她還知道金錢對於波魯薩利諾而言沒有多少吸引力，沒有嘗試用錢財來收買他們。
“還行，起碼還有點創意，不過就這樣而已嘛？”
波魯薩利諾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隨後又露出很是不滿意的表情開口問道。
不管怎麼樣佩魯斯夫人都是要死的，隻是在弄死她之前，不妨礙波魯薩利諾稍微找點樂子。
相比起刑期一萬年都綽綽有餘的波佛伊博士，佩魯斯夫人的罪行其實並不算太嚴重，因為很多事情她都隻是作為一個引導者而非執行者。
比如在永生計劃抓捕布洛曼族的事情上，她甚至都不需要暗示，自然就會有其他的參與者在看到相關情報後，主動下令將可能具有長壽基因的布洛曼族統統抓起來。
整件事情上佩魯斯夫人並沒有怎麼插手，隻是讓人調查了一下布洛曼族的年齡狀況，自然會有想要立功的研究人員發現這一族群的特異之處。
隨後他們的報告也會順理成章地被送到那幾個年齡最大，最迫切需要永生計劃取得成果的高層手中。
整件事情上佩魯斯夫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罪行，可要說布洛曼族的悲劇與她無關，估計那些死去的亡魂都得從地獄裡跑出來表示反對。
“你們想要什麼？”
佩魯斯夫人仿佛一瞬間老了二十歲的臉上，露出了充滿希冀的表情。
為了能夠繼續活下去，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