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單純的路過，這應該是波魯薩利諾第三次來到瑪麗喬亞。
無論在心裡對波魯薩利諾有多少不滿，至少在明麵上，五老星還是很給波魯薩利諾，或者說未來的海軍元帥麵子的。
剛剛走出泡泡吊艙，就有衣著華麗，動作整齊劃一的樂隊開始奏響迎接波魯薩利諾到來的樂章。
嶄新的手工紅毯一直從泡泡吊艙的出口鋪到世界政府大門前。
這種最高檔次的紅毯售價的基本單位，都是以百萬貝裡來計算的，單單是這長達幾公裡的紅地毯，就相當於好幾艘軍艦的造價了。
而這還僅僅隻是歡迎儀式的一部分，整套流程操辦下來，足以掏空半數以上國家的國庫。
五老星擺出這樣的排場，可不僅僅是為了麵子工程，更重要的還是想緩和一下跟波魯薩利諾之間的關係。
否則他們固然可以捏著軍費讓海軍屈服，也不避免地要承受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嘖，有這錢直接給我多好，真是浪費。”
可惜五老星的這番‘好意’純屬浪費表情，波魯薩利諾非但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甚至還在小本本上給他們記了一筆。
本來隻想要把預算翻三倍的，現在看來還是得直接翻十倍！
以海軍每年軍費的規模，十倍的預算怕是能逼得五老星不顧身份當場罵街。
不過波魯薩利諾也不擔心會被五老星拒絕，因為用不了多久，大海上就會蹦出來一個比洛克斯和羅傑加起來還凶殘的‘海賊王’。
到時候彆說是要軍費翻十倍了，就算要五老星當眾給他跳草裙舞……好吧，這個條件稍微過分了點，還是換成讓五老星把家底都掏出來吧。
“走吧，五老星已經在萬王宮等你了，本來按照正常流程，還得邀請加盟國國王來做見證的，不過……”
空元帥揉了揉額頭，對世界政府忠心耿耿的前任元帥，還是有點無法接受波魯薩利諾對五老星的態度。
好在他也知道如今是波魯薩利諾的時代，作為前任元帥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足夠了。
這樣想著的空元帥帶著波魯薩利諾朝萬王宮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給波魯薩利諾講解晉升儀式的流程，防止波魯薩利諾在晉升儀式上鬨出笑話。
雖然在理論上，海軍元帥在世界政府建立之初就定下來的權力序列中，排名並不算特彆高。
但是八百年的時間過去，曾經顯赫一時的陸軍早已是昨日黃，神下軍也逐漸淪為空架子。
反而本應是三軍小老弟的海軍，卻膨脹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以至於海軍元帥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遇到強勢的海軍元帥，甚至連五老星都會感到頭疼。
這就導致了在鋼骨·空擔任海軍元帥的時期，抓住機會的五老星一度將海軍打壓得抬不起頭。
結果這樣的行為遭到嚴重反噬，動蕩的大海先後誕生了兩位海賊王。
尤其是洛克斯這個狠角色，甚至開始找世界政府和天龍人的麻煩。
五老星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海軍已經成長到不能倒下的地步。
否則在麵對波魯薩利諾這個刺頭的時候，高高在上的五老星也不會想著要跟他緩和關係。
“……不過五老星急著把純金拿到手，所以就隻能委屈我了是吧？”
波魯薩利諾才不在乎什麼加盟國國王，可這不影響他趁機找麻煩挑刺，為接下來討要更多的軍費積累籌碼。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再過兩年才是世界會議的時候，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加盟國的國王們連續跑兩趟吧……而且晉升儀式上已經有天龍人到場見證了……”
空元帥努力地辯解道。
鋼骨家族在過去一直都是陸軍的高層，到了鋼骨·空這一代才因為五老星的要求轉為海軍。
原本一切順利的話，從此海軍元帥的位置都將掌握在五老星手中。
奈何空元帥這個陸軍出身的海軍元帥沒能鎮住場麵，或者說換成任何一位海軍元帥，都不可能在按照五老星的命令，壓製海軍實力的前提下，還能繼續維持大海的穩定。
好在五老星最後也沒有太苛待空元帥，好歹給了他留一個三軍總帥的位置，沒有淪落到恥辱退役的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明知道自己是被五老星坑了，可空元帥還是願意幫五老星說話的主要原因。
“天龍人？居然有天龍人願意參加我的晉升儀式？！五老星是怎麼把他們哄過來的？”
波魯薩利諾有點忍不住想要吐槽，當初的事情他做得確實很隱秘，可是有膽量敢找天龍人麻煩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
雖然有空元帥護著，還有魚人冒險家費舍爾·泰格在一旁拉仇恨，但是天龍人什麼時候需要在意證據之類的玩意。
從那以後波魯薩利諾就上了瑪麗喬亞和天龍人的黑名單。
彆說想要晉升了，就連正常休假都有想抱天龍人大腿的白癡，會絞儘腦汁找波魯薩利諾的麻煩。
波魯薩利諾的回應也很簡單，那就是直接開始擺爛，他才不在乎這幫白癡的背後是不是天龍人，誰敢惹他隔天就會出‘意外’。
因為做得太糙的緣故，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是誰乾的，於是波魯薩利諾在天龍人群體中的名聲從此變得神憎鬼厭。
這回要不是為了純金，五老星估計連波魯薩利諾的臉都不想看到。
就是這麼相看兩厭的關係，結果空元帥竟然告訴他，天龍人會出席他的晉升儀式？
“咳！你也不要多想，天龍人其實也不是……也不是那麼難說話。”
空元帥下意識地想要給天龍人洗地，奈何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哪怕是對世界政府和五老星忠心耿耿的老元帥，也沒辦法昧著良心給天龍人說好話。
隻能是捏著鼻子用相對委婉的語氣解釋道，他總不能告訴波魯薩利諾，庇特聖怎麼也說服不了那些天龍人，最後想辦法騙了兩個年輕的天龍人來觀禮吧。
“嗬嗬。”
波魯薩利諾毫無營養地笑了笑，也懶得跟空老頭爭辯。
如果可以用數據量化的話，鋼骨·空對五老星和世界政府的忠誠度怕是能達到九十以上。
之所以不是滿值的一百，純粹是因為空老頭還多少有點良心，再加上天龍人有時候甚至喪心病狂到連五老星都看不過眼。
萬王宮是瑪麗喬亞最高的宮殿之一，據說是當初創立世界政府的二十位王，在瑪麗喬亞建造的第一座宮殿。
當然在波魯薩利諾看來真實性存疑。
畢竟不管是多豪華的宮殿，經過八百年的歲月不太可能繼續保持完好，再加上瑪麗喬亞人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恨不得跟二十位王扯上關係的作風。
搞不好上個廁所那都是二十位王蹲過的位置，反正波魯薩利諾走在據說是二十位王走過的禦道上毫無感覺。
反倒是空老頭激動得不行，他是二十位王的腦殘粉，對每一位王的事跡都如數家珍。
要不是還得帶著波魯薩利諾去覲見五老星，空老頭能在這條禦道上磨蹭一整天。
因為沒有邀請觀禮嘉賓的緣故，提前布置好的觀禮台上空空蕩蕩，隻有兩個天龍人百無聊賴地坐在上麵。
然而當波魯薩利諾踏入宮殿的那一刻，四周圍便響起了莊嚴肅穆的音樂。
身著正裝的五老星端坐在高台上，宛若神明般俯瞰著走進宮殿大門的鋼骨·空和波魯薩利諾。
“三軍總帥鋼骨·空，於此覲見五老星！”
波魯薩利諾這個當事人都還沒什麼感覺，空老頭已經單膝跪地，向五老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以他的身份在麵對五老星的時候，其實已經沒有必要這樣畢恭畢敬。
不過對於空老頭而言，五老星不僅僅是他的上級，更是他的家族世世代代效忠的對象。
“起來吧，空，以你的功績，在吾輩麵前無需多禮。”
五老星也很給鋼骨·空麵子，沒等鋼骨·空開口致意，就讓他起身回話。
雖然這個麵子並不完全是給空老頭的，但是能得到自己效忠的對象這麼高的評價，空老頭還是十分感動。
“海軍本部大將波魯薩利諾，覲見五老星。”
波魯薩利諾照貓畫虎地開口道。
隻是彆說單膝下跪了，就連鞠躬的時候，腰都隻是彎了個幾不可見的角度。
這樣敷衍的態度就連一旁的空元帥都有點看不下去，恨不得伸出手把波魯薩利諾的腰給折下去。
哪怕此時觀禮台上隻有兩個看起來就傻乎乎的天龍人，五老星的麵子也有點掛不住。
“免禮！海軍本部大將波魯薩利諾，日前於馬林梵多擊斃大海賊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擊傷紅發香克斯，重創白胡子海賊團及紅發海賊團，功勳卓著……”
留著大胡子的五老星臉有點黑地大聲宣揚波魯薩利諾的戰績，並且開始曆數他當上海軍以來建立的種種功績。
結果一念就是十幾分鐘，有資格被五老星提起的功績，至少也得是懸賞金過億的大海賊。
就算考慮到先後兩代海賊王，大幅拉高了海賊懸賞金的上限，可這上百個名字和外號念下來，還是讓沃丘利聖有點口乾舌燥。
其餘四位對波魯薩利諾了解相對有限的五老星，也是在此刻才更加直觀地認識到……這個一直以來被他們當作是刺頭的家夥，對於海軍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波魯薩利諾……”
空老頭在一旁也感覺與有榮焉，看向波魯薩利諾的目光十分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