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想要契約的神明嗎?”蘇雲就向楊間,二喬、宋書航三人詢問了。這個諸神之戰係統都是他們製造出來的,讓他們走後門再簡單不過。
其他和神明契約之人,基本上都是那些神明挑選出來比較合適的人選,而放在楊間三人這邊就是他們選神了。
楊間思索了一下後,表示自己想要契約一個克蘇魯神話體係的神。克蘇魯神話體係裡的存在跟他所駕馭的厲鬼有些相似之處,神明形態與權能超越人類認知,接觸者往往陷入瘋狂,這種精神汙染跟厲鬼的靈異侵蝕就有異曲同工之處。
可以說克蘇魯神話體係裡一大批都是災厄職階的神明。當然,也因為克蘇魯屬於新興起來的一種神話體係,沒有其他神話體係那麼曆史悠久,信仰自然積攢的不如其他神話體係那麼多,誕生的外神在一眾神明中,並不算強大。
不過他們都先天立於不敗之地,楊間自然要選擇最合適自己的神明類型,果斷選擇了克蘇魯神話裡的神明。
而且克蘇魯神話體係的神明也很適合他們,畢竟這些家夥並沒有自己的地盤,它們對各個地區的地盤也有窺視之心,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基礎。
孔明一番操作後,楊間身上就出現了一個眼睛模樣的契約烙印。這正是孔明按照楊間鬼眼的特點挑選出的一個外神格赫羅斯,災厄職階,有著毀滅先驅之名的外神。
達成契約後,格赫羅斯並未出現,但楊間卻是通過契約的聯係,“看到”了格赫羅斯的模樣。
一顆鏽紅色的巨大眼球,表麵覆蓋著氧化的鐵元素與火山灰,呈現出類似鏽蝕金屬的斑駁質感。
其表麵不斷翻滾著鐵水漩渦,中心區域因高溫呈現白熾狀態,形成類似瞳孔的核心。當“眼睛”閉合時,地殼會重新覆蓋液態鐵,僅留下蛛網狀的紅色裂痕作為眼瞼的褶皺。
直視這隻眼睛的存在會看到熔鐵表麵倒映出的扭曲星圖,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這團金屬液體中溶解、重組。這種視覺汙染會引發神經突觸過載,導致目擊者產生“群星歸位”的幻覺,最終陷入瘋狂。
格赫羅斯的表麵布滿交叉的紅色裂痕,這些裂痕並非靜態,而是隨著其“呼吸”節奏擴張收縮。
如果按照神話體係裡的設定,格赫羅斯本體是一顆直徑超過地球數倍的鏽紅色行星,其表麵並非平滑球體,而是布滿巨型凸起物,這些看似山丘的結構實際上是地殼運動形成的褶皺,高度可達數十公裡,邊緣鋒利如刀。
這種強度妥妥的是至少五階以上的存在。不過在這個信仰凝聚神格的情況下,也就剛剛達到存在的標準。
要不是近些年來,克蘇魯相關的故事比較風靡,彆說五階,都不一定能誕生。對於那些很古早就存在的神明,克蘇魯神明約等於“新兵蛋子”。
格赫羅斯這顆大眼睛的象征是審判與毀滅的凝視,鏽紅外殼象征工業文明的廢墟,液態鐵眼睛代表精密齒輪,當人類試圖用理性解釋宇宙時,反而會喚醒更可怕的混沌。寓意著機械般精準的運動卻引發最徹底的毀滅。
至於“新兵蛋子”格赫羅斯強度如何,楊間並不關心,他更在乎自己的鬼眼有沒有機會將其吞噬同化。
「深潛之根」烏洛波洛斯·艾森,誕生於寒武紀海底火山口的原生質團塊,其本質是將“生命的原始衝動”具現為藤蔓形態的外神。
在《格拉基啟示錄》殘卷中,它被描述為“深海中盤繞的青銅巨樹”,根係穿透地殼直達地幔,每一條藤蔓都是吞噬與再生的悖論,被其纏繞的生物會被分解為基本粒子,卻又在藤蔓末端重組為畸形的“生命實驗體”。
這玩意的能力就是意識寄生,被藤蔓刺穿的受害者會成為“活體節點”,其大腦被菌絲狀結構接管,通過神經信號向其他生物傳遞烏洛波洛斯的低語。這種低語並非語言,而是通過視覺、嗅覺甚至觸覺傳遞的“進化指令”。
這是和喬瑟夫契合,達成契約的神明,同樣是克蘇魯神話體係的外神。各個契約者從血脈契約中得知了這次諸神之戰的規則,那麼神明當然更早知道。
華夏神仙沒有下場,而各國神明自然又更傾向於自己國度的,和自己有聯係的信徒作為自己的契約者,而不是選擇宋書航、楊間、二喬這些人。
楊間屬於有所傾向的選擇契約,而二喬則是隨機,在各個國度的神明都契約自己人,那麼沒有固定國度體係的克蘇魯神話裡的神明對二喬、宋書航他們來說就是最合適的契約目標。
這些克蘇魯神明信仰基礎薄弱,實力不強歸不強,但對宋書航這些人而言,也無所謂,合適就行,他們屬於開掛的關係戶。
宋書航本身契約的神明正是克蘇魯神話體係最出名的神明克蘇魯。從精神層麵,宋書航看到了這個神明長著一個酷似章魚的頭部,柔軟且布滿了無數的觸須,這些觸須不斷蠕動,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
頭部兩側各有三隻眼睛,眼睛巨大而凸出,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猶如深邃的黑洞,讓人不敢直視。
身軀極其巨大,如同山嶽一般,肥胖臃腫的身體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鱗片,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著綠色的光澤,仿佛一層冰冷的鎧甲。宋書航的第一反應就是:嗯?波剛?
四肢粗壯有力,前肢和後肢上都長著巨大的利爪,猶如鋼鐵般鋒利,輕易就能撕裂任何物體。背後還生有一對破破爛爛、沒有完全長成形的翅膀,翅膀的膜質部分布滿了裂痕和孔洞,在揮動時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簡單來說就是完全不像神,更像是那些穿越者在扶桑覆滅的魔神。
至於為什麼宋書航最契合的外神會是克蘇魯,這大概和克蘇魯象征著沉睡與複蘇有關,這兩種狀態翻譯一下,可不就是死亡與複活麼。沒有人比宋書航更懂這兩種狀態,當然,這裡說的是未來宋書航。
在克蘇魯神話體係中,傳統意義上的「死亡與複活之神」並不存在。人類在冷漠、無意義的宇宙中微不足道,死亡與複活並非神祇權能,而是宇宙循環或人類認知局限的產物。
克蘇魯作為舊日支配者的標誌性存在,其「沉睡與複蘇」是最接近「死亡與複活」的意象。這是一種持續循環的狀態,挺契合宋書航的。
當然,這在蘇雲眼裡看來就是這樣,畢竟這次參加活動的群成員裡就隻有他知道宋書航未來的經曆,才會出現的想法。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發現克蘇魯和宋書航有什麼契合之處。
另外兩個參與者楊間和二喬契約的外神就很明顯了。楊間和眼睛外形的格赫羅斯,擁有隱者之紫這種替身的二喬與同樣是由藤蔓觸手構成主體的烏洛波洛斯·艾森。
各神話體係神明以及對應的契約者都差不多到位,而宋書航他們仨便是以克蘇魯外神力量出戰。各國的領導人在發現那些高傲無比的神明突然安分下來,似乎在準備著什麼,也著手調查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