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脆響。這位昌東劍俠不及施展出半招劍法,隻覺重力襲來,雙腳離地。
這一掌附帶了北冥真氣,力道不小。
身體在空中翻滾,重重落到後麵台階上,長劍從手中脫落。
“怎麼可能?”
劉航望向天空,正好看見三樓那扇戶緩緩合上,身體上的疼痛不算什麼,受傷也不算重,他隻是有些懷疑人生,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切!昌東劍俠?披風劍法?”
“還有七名馬匪?殺五傷二?”
“這故事編的,我還以為是真,原以為高手對決,結果被人一記耳光撂倒。”
除了少數江湖高手,很多人下意識忽略了過程,隻看到了結果。
“寧先生的護衛,也不過如此啊。”
“看著挺威風,架子而已。”
“那我們豈不要也有機會為寧先生效力?”
看熱鬨的江湖人士,評頭論足一番後,紛紛散去。
“兄台,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劉航被兩名護衛扶了起來,呆愣地坐在台階上,半邊臉腫脹了起來,吐出兩顆斷牙,半邊耳朵嗡嗡坐作響。
他晃了晃腦袋,隻見那兩人從自己身邊經過,朝著乾雲樓走去,一股巨大的屈辱感,衝上了頭腦。
目光落在台階上那柄劍上,隻出了鞘,卻完全沒派上用場,就像自己的一番心思,成了笑話。
寧王好麵子,外寬內狹,自己鬨了這出笑話,以後想獲得重用隻怕難了。
前程算毀了!
“去死吧伱!”
劉航猛地抓起劍柄,向張玉後背投射而去。
“嗖!”
那些未走遠的江湖人,見這一幕,紛紛看來。
年輕男子頭也沒回,倒是落後他兩步的柔媚女子,斜裡一腳踹向劍身,使得其轉了個方向。
“咚!”的一聲,長劍插在櫃台上,嚇得後麵的夥計癱軟在地。
張玉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劉航,又環顧四周,笑道:“這乾雲大會的待客之道,卻有些特彆啊。”
比武不過,背後傷人,那些江湖人士也鄙夷地看向劉航,這寧府侍衛也太沒品了。
這時,一襲青袍沿著樓梯下來,正是典史朱立本,劉航見狀,連忙大喊。
“他們是刺客,是來害寧王的!”
“朱大人,他們是來刺殺寧王的。”
朱立本輕笑一聲,吩咐道:“看來真是喝醉了,胡言亂語,來人,把他關柴房裡去醒醒酒。”
劉航聞言,頓時麵如死灰,任由兩名黑衣護衛押著,離開了乾雲樓。
“在下朱立本,為寧府管事,敢問朋友尊姓大名?”
張玉掃了眼那領繡著溪敕的青袍,誰家管事,穿著七品官袍,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掩人耳目的功夫都不願做全了。
“在下平陽張鯉魚,販茶來京,途經涿州。張某素好拳腳,聽聞乾雲大會的名聲,故而不辭冒昧,前來攪擾,望主人家見諒。”
朱立本見他衣著刀飾華貴,身後跟著嬌美侍妾,確實是出身富豪之家的做派。
“寧先生好交朋友,張公子這般的俊彥,來赴乾雲大會,最是歡迎不過的,何來攪擾之說?”
張玉笑道:“那就多謝寧先生招待了。”
朱立本喚來一名小廝,吩咐道:“你領張公子去地字號房休息。”
樓中一場風波,就此平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