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這種豪門權貴的管家,了解周圍鄰居的身份是第一基本要素。
更彆說江家和陳家在生意場上還多有合作。
其實早在追著‘雪花’往這邊方向來時,他就認出了這是江氏的私人山莊,隻是他常年守在這片山莊彆墅區內,不常出去,也很少在網上衝浪,不太認得沈南枝的身份。
她能住進江靳年的個人山莊中,大概率應該是那位剛和江家聯姻的沈家千金。
但畢竟沒見過,林老也怕認錯。
萬一人家隻是江家的一個旁係親戚什麼的,貿然喊‘江太太’,認錯了人,雙方都尷尬。
直到江靳年從後麵過來。
“林叔。”
林老看過去,臉上堆著的笑容更甚,“江總。”
江靳年走到沈南枝身邊,瞧了眼她懷裡的薩摩耶幼崽,抬眸,輕頷首對林管家介紹
“這是我太太。”
林老笑岑岑地看過來,“原來真的是江太太,剛才就猜到一點了,但不是太確定,一直沒敢認。”
雙方說了會兒話,中心話題很快再回到狗身上。
江靳年聽完自家蠢狗跑人家狗窩裡去偷狗的奇葩事,斜睨了眼搖著尾巴蹲在地上賣乖的團團,接著問沈南枝
“喜歡這隻幼犬嗎?喜歡就留下。”
沈南枝嘴角抽了抽,不由看向了林管家身旁的狗媽媽‘雪花’。
“還是先讓‘雪花’把幼犬帶回去吧。”
這狗崽崽這麼小,看著也就剛滿月,她都怕團團當著人家狗媽媽的麵偷人家崽子,晚上會被狗媽媽摸來彆墅揍一頓。
沈南枝把小幼犬還給了狗媽媽,但人家剛走沒兩個小時,團團又把它偷了來。
沈南枝辨認了下它這次偷來的小奶狗,發現還是那一隻。
隻不過這次來的時候,它叼著狗崽子在前麵跑,狗媽媽在中間邊跑邊停地追,後麵還有好幾隻清一色雪白雪白的薩摩耶幼犬小團子稀稀拉拉地排成一排在後麵追狗媽媽。
沈南枝一言難儘地看著自家這蠢狗。
再看著狗媽媽後麵那一排的小幼犬。
也是納悶,這麼多幼犬,她家團團誰也不偷,就專偷這一隻。
經曆了三四次偷來再還回去的重複操作後,傍晚,沈南枝剛端著果盤在山莊庭院的太陽傘下看夕陽,還沒坐下,就聽外麵傳來幾聲輕微的狗吠聲。
她放下果盤出去看。
一眼就看到再度去而複返的那隻小幼崽。
它旁邊還有狗媽媽。
隻不過這次不是被她家團團偷叼回來的,是狗媽媽親自送來的。
見她出來,‘雪花’很有靈性地抬前爪指了指自家這個被‘偷狗賊’鍥而不舍偷去了好幾次的崽崽,有點無奈又認真地將崽崽往沈南枝那邊推了推。
輕叫一聲,將孩子送她的意圖很明顯。
這次,林老也跟著來了。
不像第一次著急忙慌地在後麵追,生怕‘雪花’咬著了人。
這回他很悠閒淡定。
仿佛在團團幾次偷跑進他家裡當著‘雪花’的麵一次又一次偷這隻幼犬時就料到了結局。
剛一開始在青天白日下見到這麼明目張膽的偷崽賊,‘雪花’是詫異的,顧不上正在吃奶的其餘幾個孩子,爬起來就往外追。
但被它接連偷了三四次之後,它簡直一言難儘,後來甚至見它再次叼著它的崽跑開,它也隻是抬了抬頭看了眼,連追都懶得再追。
最後見它被它主人直接鎖進了籠子裡不能再出去,瞅著自家這個被偷了好幾次的崽,‘雪花’索性直接將它送了來。
晚上,山莊彆墅大廳。
林老親自送來的狗窩中,看著和它媽媽一樣,對團團簡直無語了的小幼犬,以及興奮地半俯下身湊在幼犬麵前,激動地甩著尾巴嗷嗷叫喚、成熟程度簡直還沒人家嗷嗷待哺的小幼犬高的團團,沈南枝陷入沉思。
狗崽子死乞白賴拐了人家一隻狗回來,江靳年親自給陳盛打電話說了聲。
掛了電話走過來,和沈南枝站在一起,看著這蠢東西憑借著自己的‘不懈努力’,硬是給自己找來的‘玩伴’,也有些一言難儘。
江靳年沒眼看這蠢狗的言行舉止還不如一隻剛滿月的幼犬,輕嘖評價
“倒是一語成讖,還真給它找到玩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