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都準備好了。”
戚縉山這才放開了謝明月,又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一起去?”
謝明月猶豫地搖了搖頭“我並非辦案之人,你不能假公濟私,還是不去了吧。”
她其實也很想參與,隻是害怕戚縉山的風評受損。
戚縉山捏了捏她的臉,寵溺道“你今日當街追擊歹徒,許多人都看見了,何來假公濟私?你原本也參與了這個案子,更何況,若他真是歹徒,那劫持你的事便是他做的,你與他對峙並無不妥。”
說完,他便朝著謝明月伸手,謝明月笑了笑,將手搭上他的手掌,隨他一同走出門去。
兩人到了審訊室,那黑皮壯漢被關在欄欄杆內,但並沒有捆住他的手腳,也沒有對他進行刑訊,隻是限製住了他的自由。
一見戚縉山進來,他便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喊“狗官,老子都說了,老子什麼也沒做,你們把老子抓來做什麼?”
戚縉山眉眼壓低,不徐不疾地開口“你做了什麼,得經過我們的查證,而不是聽你口說。”
那黑皮壯漢扯著嘴歪笑了一下,乾脆賴皮似的坐在了地上的乾草堆上,擺出一副無賴模樣。
“老子又沒犯事,隨你們怎麼查。”
他看了一眼謝明月,因著謝明月那張顏色出眾的臉,所以壯漢對她的樣子記憶十分深刻。
他指著謝明月,惡狠狠道“都怪你這個婆娘多管閒事,老子走得好端端的,你卻非讓人來追,你安得什麼居心?”
“老實點!”
一旁守著的官兵們見戚縉山陡然沉下了臉色,連忙一揮鞭子,在空中發出威懾的聲響。
“此乃太傅夫人,一品誥命的命婦,也有你這雜種多嘴的份?”
壯漢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戚縉山開口“你為何故意吸引我夫人追你?”
他早已聽過謝明月的解釋,在那樣吵鬨嘈雜的街市,壯漢卻一直在她眼前時不時地冒頭,他們經驗豐富,一聽這描述便知,這人是在有意的引誘謝明月追隨。
壯漢閉眼不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謝明月微微皺了皺眉,想到他那兒不熟悉的口音,總覺得有些不對。
就這麼僵持了一陣子,戚縉山大手一揮“上刑。”
那黑皮壯漢陡然睜眼,目光如炬地朝他射來“問不出就要嚴刑拷打,你這樣同屈打成招有何區彆?虧民間還傳你是個秉公正直的好官,老子看錯你了!”
戚縉山微微挑眉,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你知道我?”
那壯漢不屑地閉上嘴,不再看他一眼,直到兩名獄卒進去拿鐐銬將他吊了起來,他眼中這才閃過一絲慌亂,但嘴依舊閉得很緊,不露出一絲聲音。
戚縉山就那樣將他用胳膊懸空吊著,也沒進行下一步,就靜靜地看著他,嘴角保持著一抹十分有深意的微笑。
那黑皮壯漢安靜了許久,忍不住去眼看他,見他在笑,便破口大罵“變態,你就是這麼審案子的?”
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三聲短促的哨聲,戚縉山聽了麵色稍緩,對著那壯漢深深一笑,緩緩開口“你不必再堅持了。”
他負起手來,饒有興味地看著壯漢。
“真正的凶手已經落網,你再如何裝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