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女兒,是指謝長勳嗎?
謝明月一愣,一邊死死阻擋著他的手,一邊厲聲問他:“什麼意思?你既然恨我,就更不能對我這樣。”
“誰說我不能對你這樣?”謝傅軒按住她的手,瘋狂地笑了。
“當年漕河慘案,你爹害死了我的父母,還假惺惺將我領回謝家,逼迫我叫他父親,叫顧清瑩母親,你可知,每一天我都惡心得想吐!為了報仇,我等了十幾年,直到你十六歲,我終於借刀殺佛,讓謝長勳親手驅趕了自己的女兒,謀害了自己的妻子。你知道嗎?顧清瑩的春意堂起火時,我就在後山看著,心中暢快極了。從那以後,我發誓讓謝家所有的人全都血債血償!”
“第一個是顧清瑩,
第二個是謝長勳,
第三個是謝婉晴,
第四個就是你!”
謝明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恨她,又為何對她如此?
若隻是普通的淩辱大可不必!
“可你真討人喜歡呀,跟在我身後一聲聲叫著哥哥,看到你這雙圓圓的眼睛,我就想殺人。”
謝傅軒突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逼近她的臉龐。
“昭昭,我恨你,可我舍不得殺你,不如就將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不停地為我生孩子,這樣對你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他語氣輕柔的令人毛骨悚然,謝明月怔怔地看著他,極力掩飾住心底的惡心,冷靜開口:“好,我答應你,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害怕。”
她陡然好轉的語氣令謝傅軒一怔,隨即真的鬆開了她的手。
“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溫柔地摸著她的鬢角,語氣冷酷又溫柔。
“放心,戚縉山的罪已被定下了,不日他就會被斬首,從此以後,這世間還有誰會在乎你呢?我將你好好的藏在這裡,你永遠都不會被人找到。”
說完,他在謝明月的額角落下一吻,隨即離開了房間。
謝明月僵硬的身體這才緩緩鬆懈下來,戚縉山已經獲罪了,這怎麼可能?
她緊緊攥著身下的被子,強忍著眼淚,沒有讓她從眼眶低落。
謝傅軒這麼瘋狂,他一定在騙她,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從這裡逃出去!
接下來幾天,謝傅軒似乎很忙碌,謝明月也沒閒著。
她一邊拚命地往肚子裡多塞東西,養著自己和孩子,一邊暗地裡假裝鬆懈認命,同下人們攀談,企圖從他們嘴中挖到什麼線索。
隻可惜下人們的嘴都十分得嚴,甚至有一天謝傅軒來時,看見她同下人在說笑,第二日,伺候她的人便全換成割了舌頭的啞巴。
他的瘋狂令謝明月不敢輕舉妄動,可一日日的待下去,她的心情也越來越焦躁。
再這樣下去,她有孕的事就要瞞不住了,謝傅軒對她的舉止也越來越出格,她真怕哪一天他要強迫自己,那她還不如死了為好。
一日,院中的啞仆依舊為明月送來餐點,謝明月吃完肉和飯原本已經飽了,但她依舊強撐著自己去拿一旁的糕點。
剛咬下一口,她便察覺到一絲異樣,隨即將剩下的糕點塞入袖中,躲進房中查看。
糕點中竟然有一張紙條,一打開便是謝明月熟悉的字跡。
“吾妻莫怕,夫今安,即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