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沈淑,不敬國師,任性胡為,有失一朝公主風範,著關押公主府一年,抄寫德經五百遍。”
關雎雎冷冷嘲笑彎唇,對皇帝雷聲大雨點小表示沒有絲毫意外。
皇後的死說是因為觸怒她神的威嚴,實則是皇帝剛好也不想皇後活著,用那次事做借口罷了。
但涉及其他皇室成員,尤其是貴妃這個耳旁風在,自然不會過多責難。
可是在沈淑看來,這個處罰是有史以來最重的一次。
她還想說什麼,下一秒卻被沈離一個冷戾的眼神定在原處。
她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打了一個平民又沒弄死,罵了關雎雎幾句她也沒掉塊肉,怎麼就要這麼重的處罰。
鳳起舞被宮女攙扶下了長椅,送出宮。
轎子的簾子被掀起,少女滿頭白發在日光下,有些純潔神聖,她來得大抵有些匆忙,所以衣飾僅僅薄裙外套了一件玄色狐裘,襯得她那張小臉越發精致仙氣。
她隔著眼紗,看向輪椅上的男子。
沈長孤一直在收集她的資料,就是為了搞清她到底是不是從前的關雎雎。
可惜能調查到的終究有限。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和她麵對麵。
她的容貌其實和之前沒有太大差彆,隻是因為那股神聖的光芒,脫離世人想象,美好夢幻到不真切。
“長孤哥哥,可否一敘。”她輕聲詢問。
聽到她的話,沈離臉色黑得可怕,那雙無情的丹鳳眸都是冷然。
沈長孤訝然,看她的目光都是探究。
“好。”他答應了。
他說話時沒有絲毫表情,不動聲色審視著她。
看著沈長孤和她並肩遠去的背影,沈離靜靜站在原處,也沒阻攔,隻是周圍的氣壓很低。
等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他也離開了,隻不過腳步直直朝向了問天樓。
兔子他抓不到,兔窩他還守不了?
“我想同你解釋一下三年前的事。”關雎雎和沈長孤來到無人處後,她直接開口。
他眼眸微冷卻,嘴角下壓顯得凶煞,“有什麼好解釋的?人都死了。”
他的聲音中都是嘲意。
“軍情不是我泄露的,而是父親的副將,也就是現在的鳳將軍,鳳起舞的父親。”
沈長孤以為自己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不敢置信看著她狡辯。
他倒是有些相信她就是關雎雎了,一如既往的狡辯,把所有人當傻子在騙,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
心中湧起一陣無趣,他垂眸看向已經結了薄霜的草叢,厭倦開口:“我知道了,若是無事就不打擾國師了。”
他在“國師”二字上停頓了一下,提醒她如今的身份,就算不解釋,他也奈何不了她。
“你不信我。”她看出了他的敷衍。
他深深吐息,似乎為她的執著欺騙產生了怒氣,再抬眸看向她,嗓音無邊的暗意,“你的字我識得,那封泄露軍情的信——讓三萬將士埋骨、師父身死、我也……”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是無辜的?”最後這句話,他幾乎是從齒間擠出來的。
“就憑我喜歡你從小就想嫁給你,我不可能害你和父親。”她又是一個驚雷炸下。